一同进去吧。”文邙朗爽地大笑一声,亲切地拉着慕容复一同走进了院里。
穿过庭院,就是几座华丽的穹庐,它们如同宝石般镶嵌在了这片广袤的草原上,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慕容复和文邙一同朝着中间那座最大的穹庐走去。
进到穹庐,两人纷纷落座,一名婢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二人斟着奶茶。
“本王此番前来,是有要事与先生商议,不知……”文邙欲言又止,眼神略带迟疑地看了看那名婢子。
慕容复心领神会,微微点头,随即看向那名婢子,轻声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是。”跪在一旁煮奶的婢子赶忙放好奶茶,起身站直身子,谦卑地弯着腰退了出去。
此刻,穹庐内仅剩他们二人。
“谷蠡王,有何事但说无妨。”慕容复好奇地看着他,眼中透着探寻的意味。
文邙犹豫片刻后,缓缓说道:“本王方才听闻先生去了龙庭?”
慕容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确实如此,我适才前往龙庭,向单于禀报右地之事。”
话刚落音,文邙便按捺不住,急忙问道:“单于如何表态?”
“哎。”慕容复叹息一声,摇摇头,语气沉重无比。
文邙心头一紧,连忙追问:“这是为何?”
慕容复看了他一眼,神色愈发凝重,沉声道:“单于已下令,半月后起兵攻打右地。”
“什么?”文邙霍然站起,满脸惊愕,如遭雷击。
年前呼延阔就扬言年关过后要攻打呼延智,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局势已大不相同。
呼延阔的暴虐无道,致使刚刚稳定的朝堂局势变得摇摇欲坠,众多氏族皆因他的所作所为而心怀不满。
在此情形下,若贸然攻打呼延智,无异于自乱阵脚,极易引发朝堂混乱,实属不明智之举。
“如今的单于,已经不同以前的左贤王了。”慕容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若单于起兵攻打右地,会令朝堂不稳呀!”文邙眉头紧皱,担忧的说。
“在单于心里,呼延智的威胁最大,我听龙庭里的人说,单于每夜都被噩梦惊醒,显然那件事,对单于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忘记。”慕容复轻笑一声,摇头说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文邙眉头紧锁,轻声询问。
“呵呵。”慕容复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办?我们早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谷蠡王这段时间可以多关注一下,那些氏族的动向。”
说着,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色:“说他们真的不老实,那就趁着出征之前,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文邙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最后想了想,还是咬牙应下:“好,就按先生说的办。”
慕容复闻言,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下,两人若是能齐心协力,那还不会让结果变得更坏。
他现在只祈祷,那些氏族安分一些,右地之战不要打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