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吓!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轻手轻脚将盖子重新盖上,他脚步匆匆地往前院去。
谭蕾和郑悦不知什么时候把针线篮子拿出来了,正坐着绣手帕和小孩子的肚兜,正讨论着在肚兜上绣老虎还是团雀就见云澜脚步略显慌乱地从后院出来。
“澜哥儿,你这是怎么了?脸都白了。”郑悦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忙放下针线站起来。
“嫂嫂莫动,我没事。”云澜忙扶住二嫂悦娘,“嫂嫂,我们好久没去牛大叔家了,我去拿上东西,咱们过去和牛婶儿唠唠嗑,你们也可以多和人说说话,热闹热闹。”
郑悦本来蹙着眉,“你这手怎么这么冰?”听见云澜的话又有些讶异,“现在?”
谭蕾也放下了针线,“澜哥儿,你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云澜挤了个笑,“没有没有,你们刚不是还在讨论绣样吗?可以去问问牛婶儿,毕竟是小孩子用的东西,别有个什么忌讳。”
两个嫂嫂一听,“是咧是咧,那好,我们现在过去。”
……
“牛婶儿,忙呢?”云澜左手提着针线篮子,右手提着糕饼,敲开了牛大家的门。
牛婶儿和牛大叔一样都是胖胖的,瞧着很是憨实和气,“没呢,这不正歇着,绣点东西呢,快进来,这新打的枣子可甜了,来尝尝。”
“好嘞,谢谢牛婶儿,这不许久没来串门,今儿天气好,我拿了点糕饼过来,嫂嫂们在绣活儿上还要请教下您呢。”云澜进了院子放下两个篮子,又去扶着两个嫂嫂坐下。
牛婶儿泡了壶新茶,“哎呦,要问什么随便问,还这么客气呢。”
见两个嫂嫂已经和牛婶儿就图样针法讨论起来,云澜趁机插了话,“嫂嫂,我怕哥哥们不知道我们在这,回家看见没人着急,先过去说一声,牛婶儿,就麻烦您帮忙先照看下。”
得了应允,云澜出了牛大家的门就一路着急忙慌地往田里跑。
云焕和云烨正埋头苦干除杂草就听见隔壁田里的牛大叔喊他俩。
牛大眯着眼睛望着前面的田埂,汗水顺着流进脖子,“焕子、烨子,你们看那边,那是不是澜哥儿?咋跑得这么急?”
云家兄弟俩跟着抬头一看,还真是!
“澜哥儿!”云烨站直身子,高声喊了一句。
云澜在六月艳阳天里跑了三里地,出了一身的汗,额头鼻子全是汗,脸和嘴唇却惨白一片,跑到云焕和云烨这块田埂上还直接腿软摔在了地上。
“大哥二哥!”
这下子,云焕和云烨心里一咯噔,澜哥儿这样子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云烨两步上了田埂,“澜哥儿,怎么了?是不是你嫂子?”
云焕也是一脸焦急,上前将云澜扶起来,“不急,慢慢说。”
“嫂嫂、嫂嫂没事,在、在牛婶儿那。”云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颗惶惶不安的心在见到两个哥哥时一下安定下来。
“是家里,后院、后院有、有条大长虫!”他甚至不敢说出那个字。
云焕感受到云澜的身子在发抖,他家澜哥儿打小就怕那东西,定是吓坏了!
他揽着云澜,一只手拍着云澜的后背,语气平缓,让人听了心中莫名安定,“好好,我们知道了,你们有伤到吗?”
云澜摇头,“没有。我、我发现之后就带着两个嫂嫂去了牛大叔家,这才来找的你们。”
“好,没受伤就行。那东西我们去处理,你现在去牛婶儿那陪着你嫂子,可以吗?”云焕见云澜已经镇定下来,松开了手。
“好,我这就过去。大哥二哥,你们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那东西就在后院的水缸里,紫色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云澜这时候反倒担心起云焕和云烨了。
那紫皮蛇一看就毒!
牛大在一旁听了全程,“可能是紫皮星,那东西是很毒,不过最怕蛇草粉,一沾就睡,我们去李大夫那里拿点再去。”
云澜一听那东西有克星就不那么担心了,“成,你们多问问李大夫,千万保护好自己!”
最后李大夫一听他们要抓紫皮星,亲自带着东西跟着一起去了云家。
水缸里的确实是紫皮星,不算大,可能是吃饱了从山上游荡下来的,天热,就躲在阴暗凉快的水缸里了,幸好是发现的早,最后有惊无险地解决了。
因为蛇皮暗紫色带有星星点点的淡紫色斑纹,所以叫紫皮星,剧毒,但却浑身都是宝,李大夫当场就把这条给收了,五十两!也算是因祸得福。
因为牛大叔帮了忙,云家兄弟俩也不吝啬,说要分一半给牛大叔,牛大叔不敢居功,不要,最后还是云家兄弟硬塞了十两银子。
这事儿也是后来才说给两个嫂嫂听,事情已经解决,大家平平安安,还得了银子,两个孕妇除了埋怨两句不告诉她们倒也没担惊受怕,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后来村长就通知各家回去勤收拾家里杂物,家里都撒上雄黄粉,又组织了村里人上山驱赶野兽蛇鼠。
这事儿过去没多久,清河村的村长媳妇芳婶儿就提着东西进了云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