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
被这只傻狗抖了一身水的云澜又惊又气,好在他眼疾手快,先一步盖上了锅盖,要不然今天的早饭都没法吃了。
闻着香味的小不点丝毫没有察觉到主人家的情绪,还摇着尾巴往人身上一个劲儿的蹭,讨好的嘤嘤叫,企图再得一块昨天那个好吃的瓜。
它是只聪明的狗子,哦不,狼崽子,一闻味儿就知道它娘又弄了那个甜甜的瓜,就藏在这个土台子上面。
但很可惜,云澜现在不给它两个大逼兜都是对它的仁慈了,还想吃瓜?门都没有!
……
晨曦微亮,今日无风也无雾,竟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猎人小屋的院子里摆着一张四方桌,一对年轻的夫夫各占一边挨着坐在一起,桌上摆着金黄色的米粥和两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南瓜粥甜糯可口,小笼包皮薄馅大,腊肉豆干的馅料油脂丰富,满口留香,与甜口的米粥一咸一甜,口味丰富,营养均衡。
但是,餐桌上的气氛却是有些诡异。
全然没了昨日下午时的和谐欢乐。
嗷呜、嗷。
小不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闯了祸,躲在离它娘最远的一侧,也就是它爹的左腿旁,小声从喉咙里夹出两声嗷呜,想要它爹想想办法帮帮它。
但它没有料到它爹方文林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小口吃着早餐,大气儿都不敢出。
也是他大意了,喝了一口甜粥的方文林默默打量云澜的表情,那只傻狗一身皮毛全是水,又被他撸了几个来回给弄湿了毛发,一进灶屋可不得抖个身子甩水。
一人一狼的互动全都落在了云澜的眼中,那因为心虚而小心翼翼的模样逗得他心里发笑,但面上还是一派严肃。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被小不点吓了一跳,那时候生气也是怕因为小不点而祸害了早饭影响方文林今天出门。
后来因为紧急措施到位,早饭没有遭殃,他也就不生气了,这会儿装的严肃也是为了给小不点一点教训,让它长记性,不能再随便跑灶屋去抖毛了。
哪曾想方文林这个傻的还真以为他气得不轻。安安静静吃过早饭便老老实实地出了门。
看着消失在山林中的高大背影,云澜这会儿反倒是自己心里有点不得劲了。
在门口原地站了一会儿,风一吹,小腿处被浸湿的布料贴着皮肉冷飕飕的,打了个寒颤,心知暗自懊恼也是没有用,便暂时放下,关上门返回了屋子里换衣服。
床榻早已经凉透,一个人躺着略显空旷冷寂,攥着被子拉过脖颈,盖住半边下巴,云澜将自己整个缩进被窝里。
算了,多想无益,大不了等人回来再补救。
……
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时已是阳光大好。
架上粗竹竿,云澜将柜子里的棉被都抱出来晾晒,又拿了根木棍使劲敲打被面,使其更加蓬松柔软。
院墙底下的泥土已经空了,变成了一个个圆滚滚的南瓜胚子,一个挨着一个在墙根儿底下整齐列队。
虽然盖了干草木板来挡雨,但还是有些胚子被淋了水,连廊底下的两排倒是阴干的不错。
将这些等待进窑的胚子搬到院子中间曝晒,彻底干透之后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烧制了。
烧窑废柴,只柴房里剩下的那些显然是不够的,正好趁着今天出了太阳,他打算多砍一些柴火备着。
雨后的山林焕然一新,被洗涤过的天空万里无云,清新凉爽的空气由肌肤一呼一吸之间进入体内,唤醒人身体里年轻活泼的因子。
走在这种天然氧吧里,云澜不自觉地带着笑,山中的原住民似乎也在为今日难得一见的阳光而庆祝,多了一些虫鸣鸟叫。
还未干透的土地上留有耐人寻味的足迹,一串小巧的脚印到这里戛然而止,四道由深到浅的滑痕意味着这位原住民在优雅过后突然脚底一滑,打了个趔趄,通过周围压倒的杂草和碎裂的枯叶可见其当时的慌张。
一双深蓝鞋面皂白鞋底的布鞋正好踩在这一串滑痕上,稳稳当当留下一枚三十九码的鞋印,似无声的嘲笑摔了屁墩的原住民。
砍柴是个力气活,下盘要稳,腰腹发力,出斧快而准,落于一点。
游走于山林之间,云澜仔细挑选着他要砍伐的树木,眼前这棵槐树他就觉得不错。
槐树树干笔直,又耐烧,这一棵直径差不多有二十五公分,高有十米往上,不算细也不会太粗,以他的力气今天砍这一棵就足够了。
咚、咚、咚。
规律的落斧声伴着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咔嚓,高大的槐树应声倒下。
砍树反被树砸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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