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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掏出那从病房带出的水果刀,狠狠刺了下去,速度很快,力度很重,这刀,在两人臂间,掀起了一阵冷风……
刺破了他的袖口,他的衬衫,血色瞬间染透了他的深色外套,从袖口处滴滴溅落,滴到知知纯白鞋面上,蜿蜒向下流淌……
知知脸面没有任何意外,抬眸看他时,是那坚决的冷问:“你又想要我杀了你是不是?”
南宫绝紧咬着牙,紧紧抓着她的臂膀,静静的,吐出三个字,“运矿令。”
宋小知怔了一下,嘴角绽开凄厉冷笑,什么也没说,抬起刀,向他的手臂就是另一刀刺下去……
这一刀,刺的更要狠,更要毒。
“我说了”,她的声音也是那么静的响在走廊里,“那是石头的东西,我不会送给陆家,想拿走石头身上的运矿令,除非,你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她感觉到他握着自己臂膀的手紧了紧,一种带着颤的紧。
知知看到他攥着自己的那条臂,已完完全全染成了艳红色,半条手臂血腥浓重,黑色的衬衫被染成了紫红色,艳丽而觳觫。
如果,他继续阻拦,那她的下一刀,会划在他的大动脉上,知知咬牙想着,却忍不住浑身都在颤。
好怕……从没有这么怕过的出刀。
可他的坚持,又是那样令她心寒与愤怒,
当知知盯着他的手臂,再次举起刀时,身旁,响起了一声厉喝,“混账,还不住手!”
知知还没来得及转首,只感到脸颊一阵冷风袭来,啪的一声巨响扇在脸上,她身子一个踉跄,竟被这巴掌活活扇出了一米远。
刀子铿锵落地,她整个人撞在墙上,闷哼一声,肩头已开始隐隐作痛。
她捂着脸,抬头去看,是南宫老夫人——蒙遥。
不愧是当家老夫人,这一巴掌,扇打的她毫无招架之力。
知知看到蒙遥持起手中短棍就要冲过来,冷厉的棍风在脸前一划而过,近在咫尺,却终没有打在她的脸上。
南宫绝拉住了蒙遥,低语,“她没错。”
蒙遥回头厉喝,“她没错,难道千凝就有错?如果不是因为她,千凝怎么会遭受到这样的事!这不只是南宫家的责任,更是你的责任,阿绝,醒醒吧,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这么不清不白的女人,你怎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野孩子……”
“老夫人”,知知厉声打断她,“骂人之前至少先调查清楚,不要自掘祖坟,难道你不知道,我那孩子是你们南宫家的子孙么?”
蒙遥闻言,脸色大变,面色瞬时变得紧张极了……
她抖动着双手扶住导盲棍,尽量克制着喉间颤抖,“谁的……孩子!”
知知慢慢起身,望着立在南宫老夫人深望着自己的南宫绝,咬唇,迟疑道,“他……”
“他是我的孩子。”
一道温润男声,静静打断了知知的话。
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后渐渐传来,最后,立定在了知知身边。
男人扶住了知知的肩头,将踉跄的她搂在了怀中,语气仍然清朗似玉,毫无污瑕,“宋小透,是我的孩子,南宫老夫人,注意你的言辞。”
知知转脸望着身旁的面色仍旧苍白虚弱的男人,轻轻喃语,“南宫墨……”
“知知”,南宫墨看到她脸上掌印,眸中谁都能看到的心疼,“我已经吩咐人把石头接走,不要担心。”
老夫人方才紧张的神色,在听到南宫墨的承认时,方才缓下来,她转脸向南宫绝道:“你听到了么阿绝,现在,你还想为这个女人说什么!”
南宫绝浑身一震,脸色是知知从未见过的暗淡无光,他看到知知靠在南宫墨怀里不动,也不语,紧抿着唇,低语问:“是这样么?”
知知没有躲避他的眸光,凉薄笑着,“怎么,总裁为了陆大小姐是不近女色的,石头当然不可能是你的。”
南宫绝双手紧握,像是被踩中了痛点,面色极为痛楚。
老夫人听闻知知这一句话,双手还是不自觉抖动了一下,戴着墨镜的脸面,带着几分难言的忐忑投向了宋小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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