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逃过喝苦汤药的云韶,从沈墨尧房间出来,路过厅堂就撞见坐在那里的娘亲。
云韶原以为娘亲是特意等她的,眼中有些心虚,走了几步却发现娘亲并没有看到她,一直低头望着手中流光溢彩的银镯,眼神却是涣散的,神情带着莫名的怀念。
“娘亲,你怎么坐在这里?”
云韶来到她身边坐下,疑惑的问出口。
云韶低头看着娘亲手里的银镯,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她房间里也有好多这种银饰品,银钗,银簪,银梳子,都是娘亲和爹爹送给她的,可以说她所有的首饰中最多的就是这些,她并不觉得娘亲拿着银手镯有什么突兀。
阮伊洛回过神,抬头看着女儿,眼中带着柔软的暖意。
“无事,只是想起了以往的点点滴滴,一时有些感慨,对了,你的汤药可是喝了?”
“娘亲我都已经无事了,就不喝了好不好。”
云韶抬着脑袋,表情有些郁闷,睁着琉璃般澄澈的眸子望着她。
阮伊洛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她白嫩的脸颊,叹了口气。
“再喝两剂汤药,之后可以不用喝了。”
她给韶儿喝的汤药并不是感染风寒的汤药,而是特意给她熬制的调养身体的汤药,里面放了很多名贵的药材,知道她不喜欢喝汤药,她便想着趁着女儿得了风寒的情况,让她顺道服用这些补药。
所幸喝的也差不多了,阮母也就随了她的意。
阮母抬手拿起桌上的盒子,准备把银镯放进盒子里,云韶见状好奇的问道。
“娘亲,这个镯子为何和我手上的不一样?”
缈缈说着抬起手臂,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
阮母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银镯上,精美雅致的花纹下点缀着银制小铃铛,这是韶儿三岁时,她特意让工匠为她打造的,银镯随着年龄的变化,可以随意调节。
她们苗疆有个传统,在孩子还小的时候为她打造一个银镯,可以保护孩子健康成长,这枚镯子在苗疆也叫做守命镯,族内每家孩子都有佩戴,终不得离身。
她虽然离开了苗疆,但对于这些习俗,依着对女儿的疼爱,她便让工匠打造了这个手镯。
韶儿是他们夫妻两人的宝贝,可以说是心尖尖也不为过,看着她从牙牙学语到一点点长大,因为韶儿的到来,让他们夫妻两个每天都过着幸福充实的日子,韶儿就是他们的一切。
只要有关韶儿,他们夫妻两个都很在意。
阮母把银镯放在盒子里,手指轻轻摩擦着,格外珍惜,面容带着眷恋的说道。
“这是你爹爹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知道她来历的顾晏黎依照苗疆的习俗,亲自为她制作的银镯,成亲之际,许下了守护她的诺言。
云韶把脑袋靠在阮母肩上,眉眼弯弯:“好羡慕爹爹呀,娶到这么温柔漂亮的娘亲。”
“你呀,枉你爹爹这般疼爱你,要是被你爹爹听到估计好一阵委屈。”阮母点了点她的脑袋,宠溺的笑着说道。
“哈哈~”
娇俏甜软笑声回荡在厅堂里。
…………
“沈大哥,一大早你去哪里了?”
和娘亲准备完早膳的云韶,来到庭院里,就看到从后山回来的沈墨尧,好奇的问道。
沈墨尧看到庭院里活泼俏丽的云韶,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屋后远山缭绕,如同一幅绚丽的泼墨画,带着别样的烟火气息,透着安稳和宁静,他心中隐约生出些许欢喜。
“闲来无事,我去后山转转。”
同样一大早出门,被女儿冷落的顾晏黎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眼巴巴望着女儿的方向,企图引起女儿的注意。
正在和沈墨尧说话的云韶并没有察觉她爹的心思,还是从厨房出来的阮母看到丈夫走上前关心道:“饭菜已经做好了,赶紧洗手吃饭吧。”
顾晏黎点了点头,郁闷的看了一眼忘了爹爹的女儿。
一旁的沈墨尧倒是看见了顾晏黎眼中的低落,抬眸看向面前一无所知的云韶,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用膳的时候云韶倒是看出了亲爹的不高兴,虽然有些莫名所以,但还是体贴的拿起公筷,为他夹了一块菱白鲜,这才让顾晏黎喜笑颜开,夹起吃食,眼神还显摆的朝着沈墨尧示意。
沈墨尧:“…………”
阮母望着夫君这般心性,也是一阵无奈,一旦涉及女儿,夫君就没了平日的沉稳。
“韶儿,今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山下?”顾晏黎问道。
他和妻子这两日要到山下为百姓治病,原本是顾忌女儿的身体,但一想到昨日出了那么大的纰漏,让他有些不放心,觉得那里都不安全。
云韶看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沈墨尧,有些担心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摇了摇头:“爹爹我就不去山下了,你和娘亲早日回来。”
顾晏黎自然发现女儿看向沈墨尧的那一幕,心里一梗,想要再说些什么,就被阮伊洛拉走了。
送别爹娘后,云韶去了药房,拿起竹篮子,准备出门。
云韶出门就看到站在门框旁的沈墨尧,看到准备出门的她问道:“你准备去哪里?”
云韶抬了抬手上的竹篮,面带笑意地说道:“沈大哥,我准备去药圃那里采些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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