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殊在床上养了三天后,又加上林姨的医治,如今已经能正常行走。
云韶听下人说他清醒了,便带着婢女来了偏院。
云韶进来便看见穿着鸦青色绣着白玉兰纹样的锦袍,领子手腕都裹着厚厚的兔毛,俨然一副贵公子般模样。
她缓缓走来,眼眸带着浅浅的笑意,轻轻唤了一声。
“清殊,你伤还未恢复,怎么起来了。”
谢清殊望着走进来的女子,嗓音冷淡,没有什么起伏:“我身体已无大碍。”
说来也奇怪,他受那般重的伤,原以为会在床上修养一些时日,却没想到会恢复如初之快。
云韶来到他身边坐下,听到他说已经恢复,好似松了口气,眉眼舒缓。
谢清殊望着眼前静怡的女子,窗外的阳光透过门扉折射进来,落到她柔美的脸颊上。
少女的眼神温和干净,纤长的眼睫如同蝶翅般轻颤,柔软的发丝垂落在颊边,透着别样纯真美好的气息。
不可否认她生的很美,但也很柔弱,有一种别与众人的安然静谧。
谢清殊望着这个自称是他未婚妻的女子,眼眸透着诸多疑虑,淡然地看向她:“我如今忘记了一切,你可否告知我一下情况,以及我的身世。”
云韶顿了顿,手指覆在他微凉的大手上。
谢清殊手指轻颤,望着眉眼温柔透着亲昵的少女,他压抑着自己想要抽出手的冲动,神情紧绷。
云韶歉意地笑了笑:“是我疏忽了。”
又解释道:“我是云氏家主之女云韶,你原是清河谢氏子弟,家道中落,伯父伯母亡故后,与伯父贵为好友的父亲不忍你孤苦无依,便把你接到了云氏安排你学习君子六艺,你年少便锋芒毕露,天资聪颖,后来………”
谢清殊疑惑的看向戛然而止的女子,便看到泛着红晕,水润的眼眸羞涩的望着自己,心里也有了猜想。
恐怕自己当初应是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生的漂亮的少女。
谢清殊并不奇怪自己会喜欢上她,毕竟若是日日相对,又怎会不生情丝。
“后来,清殊哥哥向父亲求亲,又加上双亲不忍我远嫁,便答应了清殊哥哥的求娶,我们三月前订下婚约。”
“清殊哥哥听说我命不久矣便偷偷前去为我寻得救命良药,没了消息,我因此心思郁结大病一场,之后便来雨雾山庄修养,却没想到会在路边遇到身受重伤的清殊哥哥。”云韶神情透着淡淡的忧郁。
谢清殊眉头蹙起,他是看出她身体羸弱带着病气,倒没想会如此严重。
云韶知道她的病情已经迫在眉睫,眼眸微垂,嗓音低柔。
“我身体从娘胎便落下病根,父亲也曾命人寻遍各地,那些医术精湛的大夫只能为我延缓病痛,如今这般已经好上许多了,顺其自然便可。”
“咳咳。”云韶拿起手帕轻咳几声,眉眼透着疲惫。
谢清殊望着身边宛若琉璃般脆弱不堪的少女,轻嗯一声,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
“这是我命人从府中拿来的剑谱,想着你平日喜欢练剑,便拿来给你看看。”
她眉眼轻柔,声音清透而细腻。
谢清殊墨眸看向她,颔首。
从桌上拿起剑谱翻阅起来,神色认真专注,看着是很感兴趣。
云韶端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清茶,嘴角牵起笑意。
谢清殊本就是剑修,为了以防他察觉不妥,云韶便让父亲命人把家族里私藏的剑谱拿了过来,这剑谱虽然对于谢清殊来说过于简单,但这已经是人间最厉害的剑法了,也足以打消他的疑虑了。
坐在她身边的谢清殊,看着一旁一眨不眨望着他的云韶,想到她这些时日的照顾,说道。
“今日天气不错,可要一同去院落走走?”
云韶神情诧异,随后点头答应,对他的邀约有些出乎意料,她拎起裙摆起身站起,想起什么,转身看向他,朝他伸出纤长白嫩,精致中透着冰凉的玉手,在空中晃了晃,澄澈的眼眸透着示意。
既然有了接触的机会,何不趁机与他做些亲昵的举动,也好尽快获得他的好感。
谢清殊微愣,望着她伸来的手臂,薄唇轻抿,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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