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何来后悔一说?”
他既然决定娶她,又怎会再有反悔之意。
“那,为何这般?”
云韶低声抽泣:“娘亲说新婚夜夫妻二人只有行了敦伦之礼才算真正的夫妻,清殊哥哥既然不愿,又何故委屈自己娶我呢?”她哭的楚楚可怜。
谢清殊眼底难掩惊讶,没想到她会这般想,沉默了片刻道:“我并非不愿,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云韶抬眸看向他,语气似乎有些迫切:“我可以的。”说完面颊绯红,星眸盈着明媚艳光,她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身,垂下眼睫。
谢清殊黑眸微暗,叹了口气。
手臂紧紧圈在她纤细的腰肢处,沉声道:“你莫要后悔。”
随后撤身带她躺下,云韶感受着身下丝滑的质地,望着上方的男子,抬起手臂抚在他隽美的脸庞。
谢清殊没说话,衣袍此刻凌乱敞开,紧实的线条和白皙的胸膛清晰可见。
柔和的烛光下,他望着身前的女子,有些失神,她身上的牡丹裹胸隐隐露出白嫩的一角,眼眸懵懂清澈的望着他,手臂环在他脖颈上。
谢清殊俯身吻在她唇上,若有若无的馨香萦绕在他周围,幽香淡然,惑人心神。
暖帐摇曳,不知道过了多久,龙凤蜡烛已经燃尽,窗外的天色已经灰灰亮了起来。
等一切停下的时候,云韶已经昏睡过去。
谢清殊撑起身子望向眼睫挂着泪珠,昏睡过去的云韶,眼眸有些复杂。
扫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床榻,脑海中想起两人唇齿相依的场景,薄唇轻抿,不自在的避开视线望向一边。
如今的他,对于已有家室这个词才有了实感。
如今一切都已发生,无论他有没有回想起从前,云韶都已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
与此同时。
修真界的第一宗沧澜宗,众长老齐聚一堂,个个神情严肃,一脸凝重。
“可有寻到清殊的踪迹?”
那名弟子躬身说道:“弟子找到那里,只看到了大妖的尸身和激烈打斗的场面,并未见到大师兄,弟子也曾尝试用玉牌联系大师兄,但迟迟未见大师兄回应。”
修真界中,修行分为: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大乘,渡劫。
大师兄谢清殊,连百岁都未到就已步入元婴后期,是宗门中最寄厚望的弟子,更在修真界中享有修真天才的称号。
修真界中,人人提及他的名字,都要夸赞一句天之骄子,万年难遇。
他若真被人害了,沧澜宗上下当真会震怒,不留余力查明真相为大师兄报仇雪恨。
大长老沉下脸,身上透着威压:“我去看看清殊的命灯如今是否无恙?”
说完消失在堂前。
其余长老一愣,紧跟着大长老一同消失。
其他弟子见长老离开,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长老的威压他们这些普通弟子自然是抵挡不住的。
但愿大师兄能平安归来。
大长老来到命灯堂前,看着清殊明亮的命灯,神情舒展:“清殊看来是安全无虞,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其余长老也跟着松了口气:“这小子,也不知道给宗门回个消息,平白让人担心!”
大长老:“虽然如此,但也要派人找寻他的踪迹,他迟迟未能回来,想必是遇到了麻烦。”
二长老点头:“我让秦朗和方荑前去寻找清殊吧。”
他们两人修为虽然比不得谢清殊,但在宗门也是佼佼者。
其他长老笑着答应。
修真界另一处的小宗门浮云宗。
一些消息灵通的弟子议论道。
“听说沧澜宗谢清殊失去了行踪,你说会不会被其他修士害了?”
“那可是谢清殊啊,莫说同辈,就是同为元婴期修为修士,面对他也没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其他修士一向对沧澜宗避之不及,怎么会不知死活去招惹他。”
好站在一处偷听的云晴眼神透着好奇,笑盈盈走过去,问道。
“诸位师兄,修真界修士为什么对沧澜宗避之不及呀?”
另一个弟子看向俏丽的云晴,笑着解释道:“师妹刚来有所不知啊,沧澜宗修士本身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最爱护短的沧澜宗大能,你若杀他一个弟子,就会惹来无数沧澜宗大能的围杀,而且还是不死不休!”
更何况沧澜宗人多势众,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谁敢去招惹。
云晴眼中流露着艳羡。
她若是能入沧澜宗该多好啊。
但想想又觉得庆幸,若是沧澜宗弟子去人界收弟子,她恐怕也没有机会进入修真界。
毕竟,她的小算计也只能迷惑一下普通的修士。
若是来了厉害的,恐怕会被拆穿。
想到在人界苦苦挣扎,等待死亡的云韶,云晴眼眸带着快意。
这是他们欠她和母亲的,若不是嫡母赶尽杀绝,逼迫父亲送走母亲,她何必狠心断了云韶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