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父云母得知女儿有了身孕,先是震惊,随后看向谢清殊的神情有些复杂,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韶儿会有了他的孩子。
云韶把谢清殊说三日后离去和父母说了,云母眼眶泛红,看着女儿,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
毕竟这对于女儿来说是好事。
他们也不想误了女儿,更何况她想起女儿的机缘当初被那个庶女所抢,每每想到都如鲠在喉。
云母看着女儿沉沉睡去,坐在她床边望着她的睡颜思索了许久,随后缓缓合上房门走了出去。
在房门外与谢清殊不期而遇。
云母想起什么,神情凝重的看向谢清殊。
“伯母可是有事?”他看着欲言又止的云母,开口问道。
云母点点头,想到刚刚熟睡的韶儿,说道:“我们去正厅聊聊吧。”
两人来到正厅,丫鬟们把备好的茶水放在桌上默默离开,云母看着对面神色淡然的谢清殊,道。
“清殊可知道玉牌上绘制着兰花图纹的宗门?”
谢清殊心下疑惑,修真界没有兰花,若说与兰花相似的只有碧玉花,玉牌是碧玉花的那就只有。
“伯母说的可是浮云宗?”
说着空中浮现出玉牌的模样。
云母笑了笑:“是这个玉牌。”
“这个浮云宗清殊可了解?”
韶儿既然要入修真界,她担心云晴会再次算计女儿。
她决不允许云晴再次夺了女儿的机缘。
谢清殊解释道:“浮云宗以幻术入道,门下弟子皆精修幻术,善于洞察人心,不过宗门甚小,在修真界并不出头。”
他只在沧澜宗大典上见过一次浮云宗宗主,与他有过点头之交,其他不甚清楚。
“伯母可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谢清殊淡淡地问道。
云母叹了口气:“我也不瞒你,云府除了韶儿,还有一个庶女,她母亲是府中姨娘,当初因为一些龌龊被夫君打发去了庄子里,她死后老夫人便将庶女云晴接进府中,韶儿身体你也知道,走几步都喘不上气,更是隔三差五生病,她出生还不会说话便先学会了喝药,我和云父担忧她夭折便一直把她拘在后院。”
想起女儿被病痛折磨的时日,她心里就发酸,每每想到害她女儿至此的瑶娘和老夫人,她都恨的牙痒痒。
她自然不屑把事情报复在一个不知事的庶女身上,但想到她做的事,云母眼神一阵狠戾。
沉声说道:“韶儿向来与云晴很少碰面,但夫君请来浮云宗修士那天时,那庶女不知怎么得了消息,穿的寒酸可怜跑去韶儿院中与韶儿发生争执,被请来的修士撞见竟被她的三言两语诓骗,以为她在府中经常被韶儿欺压,对她心生怜惜,随后斥责韶儿过于毒辣,对庶女赶尽杀绝,一举毁了韶儿的机缘后竟口出恶语说韶儿如此做恶,此生也与修真无缘,随后带着庶女大摇大摆离去。”
“他们明明拿了府中珍宝,却最后毁约,更害得韶儿病发险些醒不过来,若不是上天怜悯,韶儿恐怕如今生死难料。”
谢清殊眼睫微垂,他只知道云韶欺骗了他,并不知道这其中还发生了这种事。
他见过云韶身体有多孱弱,更清楚她对活下来有多渴望。
“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为韶儿欺瞒你脱罪,我只是想着韶儿既然去了修真界,迟早有一天会遇到云晴,我怕韶儿会着了她的算计。”
“云晴她在府中隐藏本性十五年之久,可见心思有多深沉,我怕你到时听信其他人的言语,误解了韶儿。”
云母忐忑地看着他,她是知道谢清殊有多神通,所以她才想着让他多庇佑女儿几分。
谢清殊看着一片慈母之心的云母,想到对他没有半分信任的云韶,抿了抿唇。
“伯母放心,我自然不会为了旁人的三言两语就轻信于她,云韶是我的责任,我自然不会让旁人欺负她。”
云母看着他认真的眸子,心下一安,但想到他说韶儿是他的责任,心里有些惆怅。
但她也知道凡事强求不来,她只能祈求清殊能看到韶儿有了她的孩子的份上,对她心软些。
出发那天,云父云母让人给云韶准备了许多她爱吃的食物还有各种各样的服饰和用品,后来听说修真界的衣裳都是用法宝制作,他们便歇了心思。
谢清殊只把云韶爱吃的糕点收了起来。
几人来到空荡平坦的空地,谢清殊把飞舟从空间里翻出来,放在空地上。
若是不带云韶,以谢清殊的修为,自然不需要借助飞舟,他可以随意回到修真界,但顾及云韶身体无法适应,他只能扒拉出落灰的飞舟。
众人看着面前宛如宫宇,精致玲珑足足有两层楼宇的仙舟,眼眸带着震惊。
云韶看向谢清殊:“不会被人发现吗?”
“上面贴有隐身符,不会引起凡人的注意。”
“我们该出发了。”谢清殊看着裹着斗篷,只露着脑袋的云韶,眼里透着笑意。
她是有多怕自己受寒。
“爹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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