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察觉到己方人马的退缩,脸色无比难看,就光从气势上来说,他们已经输了,望着那张张冷洌的面孔,他咬牙切齿,最后狠声道:“好,好!你天清院硬气,看你们能硬多久!”
几人对其威胁的话语毫不在意,有些讽刺的驻望着他们,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快滚。
云烈被众人的眼神气到差点一口将牙齿咬碎,冷青着脸,恶狠的看过几人,当瞥见姬凡,他突然冷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道:“姓姬的废物,有本事你就龟缩在天清院不要出来,不属于你的,早晚我们都会拿回来。”
姬凡不明其为何对他如此针对,但奈何对方说完就带着人转身离去,留下他疑惑无比。
岳擎在云峰院的人走后,收剑对着腰间一拍,顿时那柄长剑一阵卷曲,最后化作腰带状缠在了其腰间,众人解除了其心中疑惑,再看其面庞,他又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平和样子,与先前的狠辣冰冷完全不同,不过经此一事,恐怕岳擎的印象也在众人眼里改观。
“这大清早的,其他院的弟子怎么也会来此?”这时叶林突然发现远处有其他院的弟子正围观着指指点点,奇异的问道。
“哼,估计是云峰院故意散播出去的,想让各院来看看云峰院是怎么砸我们的招牌。”樊铭看到其中有些人一副特别失望的样子,轻哼了一声。
“呵呵,结果却让四师兄一人震住,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叶林笑容和煦,配着一身蓝衣,倒显得十分阳光。
“这云峰院的人,真是令人讨厌,师傅不在的第一个清晨就这么没了!一肚子坏水!”张清儿不满的皱了皱琼鼻,话语怎么听都像是打搅了她的美梦,众人看着她气呼呼的可爱样子,啼笑皆非。
往日叶泓和叶浪所在之时,众师兄弟大清早便会被扯起,现在两人刚刚下山,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就被云峰院这么搅合了。
众人交谈畅快,氛围欢脱,只有姬凡一人理于一旁,时而怔怔,时而皱眉,似有心事。
“小师弟,想什么呢?”张清儿浅笑嫣然,白嫩的纤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奇问。
被打断了思绪,姬凡摇了摇头,旋即问道:“师兄,那云峰院的人刚说话的话什么意思?我拿了他们什么术法?”
今天他从其话语之中,明显听出了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不敢说百分百,但起码也有一部分原因,他平日里与各院少有来往,何因得罪了这些人?他感到无比疑惑。
众人神色闪烁,明显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看到这一幕,他有些急迫,道:“师兄师姐,你们就告诉我吧!”
而似乎众人也似乎知道瞒不住了,樊铭叹息一声,深邃的眼眸里不知道闪烁的是慧光还是寒意,幽幽道:“还得从半月前你在藏经殿获取的术法说起……”
原来,半月前在他昏迷被殿主带走之后,那起初一直纠缠着他和叶林的云峰院弟子,带着云岩堵住了他们,硬说是姬凡仗着叶浪之势,欺其弱小,抢其本想欲试的玉简,夺了他的造化,要他们给个公道。
“……好在最后你大师兄赶到,才将其震退。”
“原来如此。”
姬凡听到叶浪为之出头,心中升起点点暖意,旋即脸色又寒了下来,这云峰院的人,脸皮之厚,堪比城墙拐角。藏经殿术法皆为无主之物,有缘得之,难道他云峰院的弟子摸过的玉简,就算是他们的东西了?
“不过退却也只是暂时性的,以云峰院一贯作为,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不,这两日里师傅带着大师兄下山,云峰院似乎收到了消息,趁此空隙,又开始挑衅不断……昨日你栗岐师兄又被围堵,难以忍受,最后在演武台上与云岩大战一场,但结果却是不敌,栗岐受伤而退……”
叶林不断叹息摇头,张清儿神色也是有些黯然。
姬凡脸上无比内疚。这般说来,栗岐受伤算是因为他而受起牵连……他狠狠捏紧了拳头,片刻又无力的摊开,心中哀叹,若是他拥有力量多好,以他这灵气四段,能为大家做些什么,什么也做不到,也只能这样被众人保护着。
“这次栗岐冲动,也导致我们这一脉名声大损,那云峰院现在到处说我等一群无用之人仗着大师兄拉虎皮扯大旗。”岳擎和善的轻声道,古井无波的眼眸,看不出他心中是何想法。
“这云峰院的人,太可恶了!”张清儿粉拳捏的紧紧的,秀眉都是微蹙了起来。
“二师兄回头你定要痛揍他一顿!”
“哎,估计是一时半会遇不到了,据说那云岩在昨日已下山去历练了……”樊铭还未作答,一旁叶林便是摇头说道。
“哎?这家伙居然会去下山历练?岳擎师兄,你不正好也要下山么?遇到正好给他好一顿收拾!”张清儿磨动银牙,姬凡闻之一愣,奇异的看了一眼神态平和,夹着些懒散的岳擎。
“放心会扳回来的。”樊铭这时开口,他按住了张清儿的小脑袋,眼神十分深邃,与其他人难看的脸色不同,他依旧保持淡笑,只是这笑容中却透着一股冷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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