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以为你同斐子笑生活得很幸福,所以才一直没有去找你。”
他伸手拉起叶欢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可就算你幸福,依旧是不开心的。因为,我嫉妒。”
叶欢亦反手搂住玉九白的手臂:“不是这样的,两年前,我已决定离开斐国,按照和你的约定,回去寒幽林,当时我当真以为你已经死了,我不想让你在世间留下遗憾,便决定孑然一身回去,可斐子笑,他让我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两年时间,让他彻底死心。所以……呵,不过幸好,如今两年时间已经过去了,你瞧,时间一到我便走了,连一天都没有多呆,你说我是不是很绝情?”
玉九白大笑,瞧着叶欢的眼神带着几分快意:“幸好你绝情些。”
叶欢亦笑,伸手抚过他的脸蛋,伸手捏了轻轻捏了把:“瞧你这脸蛋倒是长得好,比我还漂亮,你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月光清辉,洒在玉九白身上,衬得他双眼灿若星辰,他将她带回了他这些日子一直以来寄居的山洞之中。
山洞很简陋,只有一张木床,一只简陋的桌子,几块平坦的大石头用来当凳子,还有一堆木头燃烧灰烬之后的灰烬,堆在角落里。
先前玉九白独自一人住着,倒不觉得简陋,可如今他将叶欢牵了进去后,才发觉这个自己一直以来寄居的地方,简直简陋得过头了些。他有些郝然,不知所措得立在她身边。
叶欢的表情却毫无反应,仿若一切本该如此,她嘿嘿一笑,伸手攀上了玉九白的手臂,皱着眉,微微嘟起嘴,揶揄道:“哎呀呀,看来婚后要多麻烦相公多下山几趟,为为妻添置几副碗筷,再帮为妻买几件衣裳,哦对了,还有莫忘了再去几床被子,我体质偏寒,还有梳妆镜,还有好多,唔,罢了,明日我列个单子,你下山走一趟,将该买的东西全都买来,既然要成亲,至少也该赏我套红嫁衣啊夫君。”
“都听你的。”玉九白回得颇是畅快,对叶欢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感到非常满意。
山洞外,天色愈加黑了。
玉九白凤眼一眯:“娘子,天色黑了。”
“是啊,天色黑了,为妻扛了好几日的包裹,当真是累,你这做丈夫的好歹也该帮我揉揉肩敲敲背什么的来表示表示。”叶欢苦着脸,揉着发酸的肩膀。
玉九白显然很乐意,横抱起叶欢就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大手一挥,桌子上的蜡烛光芒应声而熄。
月黑风高夜,奸情进行时。
黑暗的山洞里,对话如下:
“按肩膀!”
“玉九白我是说按肩膀!”
“妖孽,拿开你的狐爪!”
“不行,那里不行……别……啊……”
……
——我是婚前X行为绝对不提倡的分割线——
等到明亮的阳光洒进山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叶欢好不容易睁开眼,却一眼就望见了身后玉九白的妖孽凤眼,此时正目不转睛得盯着她。瞬间,昨天夜里的画面一幕幕闪进她脑中,她重新闭上眼,默念三声‘非礼勿视’后,这才睁开眼,笑意吟吟得看着他,颇为愉悦得打了声招呼:“夫君真早!”
玉九白伸手揉了揉她略显凌乱的青丝,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听上去磁性又性感:“你再睡会,我下山一趟。”
点了点头,叶欢分外乖巧得应声好。
然后便见玉九白快速下了床,穿戴整齐衣衫,然后便出了山洞。
叶欢头依旧晕,前几日的精神消耗得实在太大了些,等到又一觉睡醒,太阳竟已然西斜,一眼便望见玉九白恰好在此时,手中提着无数东西,满载而归。自此,叶欢总算脑袋清醒,迅速起了身帮忙玉九白将大小物品放下,然后拿过他买的大红嫁衣,在他颇兴味的眼神中落荒而逃,一溜烟得跑去了距离山洞不远的那个小山泉,猫着身子洗了个澡,然后才换上了一身大红衣裳,一头黑发尚低着水珠,妥帖得贴在她的脖颈上,大红的嫁衣衬得她面容白皙,分外娇艳。
成亲不过是让心爱之人相互牵绊的一个形式而已,这个形式无关嫁衣是否华丽,婚礼有多隆重,又或者是多少丰厚的聘礼。只要找到那个对的人,所有的形式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叶欢呆愣愣得看着泉水中倒映出的自己,她当真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这样好看。她看着水中的自己,——这样的她,完全配得上汤圆,是吗?
一袭火红嫁衣的新娘坐在泉水边上,微风吹拂,美不胜收。
“娘子,夫人,再不回来,天黑了。”身后响起玉九白的声音,瞬间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叶欢。
叶欢转过身去,脸上有些忐忑,站起身来让他看清自己的嫁衣,低声问道:“好看么?”
玉九白冲她笑得温柔:“自然好看,我此生,从未见过你这样美的姑娘。”
大抵是因着今日乃她的大喜日子,今日叶欢的害羞次数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多,闻言,她红着脸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就低头跑了回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道:“阿欢,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他的眼神有些深沉,可随即又淡笑开来,他不会再让谁来抢走她,除非他死。
——除非他死,否则,谁都休想。
半晌之后,玉九白也穿着一身大红新郎服,魅惑无疆得走进了山洞中来。
此时的叶欢已经盖上了红盖头,安安静静得坐在了床上,等着自己夫君来掀起她的红盖头来。
他慢慢走到她身边,伸手牵起她的手,将她领到了山洞门口,然后,十指相扣。
一拜天。
二拜地。
最后,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