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轩侧头凝视孟瑶,意味深长说到:“孟瑶,是少轩辜负了你,辜负了母亲生前的嘱托,随我回府吧,我们择吉日成婚,你看如何?”
柔然只觉得五雷轰顶,胸口一阵翻涌,哇地喷出两口鲜血,少轩看她颜色如雪,她却连连冷笑,跑出茅舍。又一口鲜血喷出,她体力不支,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孟瑶姑娘回来了,谁才是真正的小公爷夫人呀?”
“别胡说,主子们的事情,我们做奴才的少插嘴,这位还没醒,尽力侍候就是,听说小公爷那边也不太好呢,幸好孟瑶姑娘寸步不离照顾着。”
“孟姑娘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等小公爷和夫人要成亲了,她回来啦,这不是诚心搅局儿吗?”
“嘘!又胡说,我们这位也不安分,她不硬闯将军府,哪里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媚儿和文君的对话隐隐约约传到柔然耳朵里,少轩也不太好是什么意思?她微微睁眼,气喘吁吁问道:“小公爷怎么了?”
“夫人,您醒了!”两个丫头开心地拍手叫好,忘记了主人还在病中。
“扶我起来”
“您都昏睡五天了,吃点东西,有了力气再起吧。”
五天,昏睡了五天,漫长的五天,这五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柔然试着坐起来,虚弱得竟连半分力气也没有了。媚儿端来米粥,她勉强咽下,一定要储存体力,亲眼证实少轩到底怎么了。他找到了义妹,未婚妻,春风得意,不是应该欢天喜地庆祝一番吗?那个孟瑶,实在美,唐柔然,甘拜下风。
吃过米粥,她轻描淡写问了一句:“小公爷还好吗?”
媚儿快人快语回到:“小公爷,可不大好呢!夫人昏厥是被小公爷抱进房间的,放下您,也不知怎么了,小公爷吐了两口鲜血,都吐在夫人身上,好吓人,多亏韩管家和韩妈沉着冷静,找了大夫为您两位瞧了,奇怪的是,您两位病症一样,都是什么急火攻心来着,大夫干脆开了同一张药方,他倒是省了好多事。”
柔然记起来了,少轩当着自己的面说是要与孟瑶成亲,他忽略了唐柔然的存在,真真可气、可恨。她在拓跋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没有地位,不被重视,她的感情,被践踏、被蹂躏。
“扶我起来,我要见小公爷。”
这位的脾气秉性谁人不知,她说的话从来都是圣旨,媚儿和文君左右扶住,每走一步,柔然都会感觉到像是踩在软软的棉花团上,身子轻飘飘的,眼睛里迸射出一簇簇小火星。费力地推开少轩的房门,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落不停。
“唐姑娘,你醒了。”坐在少轩床榻边的孟瑶迎过来,她熬了几个通宵,颜色不如先前粉白亮丽,蜡黄蜡黄。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没有一丁点敌意,看起来笑容可掬,极力讨好自己。
柔然不予理会,从她身边径直走过,坐在少轩身边,轻轻呼唤:“少轩,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