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的脚步缓慢停下,眼睛直勾勾注视着花园长廊形影不离的一对璧人,并肩站立,亲切交谈,似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那是拓跋少轩和孟瑶在赏花,一别经年,感情未变,相濡以沫的朝夕相处,两颗孤寂的心曾经彼此相互抚慰,相逢的日子,嘘寒问暖肯定是少不了的。
柔然冷然间记起,他和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是一个意外闯进他们生活的第三者,多余的,人生太会开玩笑,她孤芳自赏,自作多情的认为自己才是少轩终生的伴侣,现在事情回到原点,孟瑶依旧是少轩的最爱,她,一个替代品而已。
坚强的她,泪水不听话的再一次涌出眼眶,泪水形成一道水帘,朦胧中一双宽大的手掌拭去她两颊的热泪。看清了,他什么时候发现了她,走近了她,她把自己的手指递给他,任他摩挲,他的手温热暖和。
她发现他的身后还有个她,一个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准新娘嫣然微笑,落落大方,她有气无力抽回手,邪恶的愤怒和报复心吞噬了她那颗原本善良的纯真少女情怀。
孟瑶观人入微,看出唐柔然苗头不对,赶紧打圆场,“唐姑娘,我们、、、、、、随便走走,你千万别介意。”
“你们随便走走,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大可不必向我解释,我不过拓跋府一个被软禁的囚徒而已,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在我伤口上撒盐呢?”
两个女人的战争一触即发,拓跋少轩心跳加速,不禁汗涔涔了,提心吊胆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孟瑶,乞求她可以大度地回避柔然的针锋相对,他太了解柔然,这位姑奶奶的个性,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你越是硬着来,她越是不服气,头可断、血可流,骨气不可丢。
孟瑶会意,唐柔然猝不及防的一番话令她委实不太痛快,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呛得人难受,喘不上气儿来,为了少轩不尴尬、难堪,她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压抑着被冷嘲热讽的不快,笑容依在,“唐姑娘,我们都是女孩儿家,做个朋友多好。你不知道呢!我是一个弃婴,被少轩的母亲路遇救回拓跋府,和少轩一同长大成人,我多希望有个像你这样的妹妹。”
“所以你就以身相许,非少轩不嫁?”柔然哪里肯留一丝情面给孟瑶,步步紧逼。
“多说无益,唐姑娘今日心情不大好,改日我们再聊,告辞。”孟瑶见唐柔然无友好的表示,处处针对,在少轩面前吵起来,少轩势必难做,他的心思,她岂会不懂,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人生,难得糊涂。
此时的唐柔然半点风度全无,她把眼神瞥开,不予理睬,孟瑶讪讪离开,她的脚步很快,脸孔绯红,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准新郎让给情敌,心情一定糟糕透了。
小公爷——拓跋少轩忽然弄明白了一个问题,他想到了唐柔然口中的“一夫一妻制”,那是绝妙的婚姻制度,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容易享受的,摆在面前的困窘不就是两个女人因为自己争风吃醋吗?他完全没有胜利者的喜悦,相反,他懊恼极了。一个愤然离开,她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家人,需要自己全心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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