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龙潭庄。”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庄子,大约五六十户人家,“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庄子,这里靠近月亮河,占尽地势之利,稻田种植面积大,这个庄子很富庶呢!”
“这里离隐逸府中心较远,所以住户少了些,对不对?”她见缝插针,道破玄机。
“所以,我每年都会派骑兵营的士兵帮助收割,今年也不例外。”
“这里最大的问题就是交通不便利,一、道路崎岖难行;二、缺少交通工具。你知道吗?要想富、先修路。还有,如果有拖拉机、收割机,农民就轻松了。”
她在他面前,永远高深莫测。
放眼望去,金黄的稻田一眼望不到边,她像一只飞舞的蝴蝶掠过一处处田埂,勤劳的庄户人家开始收割了。
“龙潭庄庄主龙岳有先见之明!”少轩夸赞。
“强将手下无弱兵!”她献媚,他笑声朗朗,无论如何,好听的话总是悦耳的。
“你们看、你们快过来看。”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停下手中挥舞的镰刀,大声叫嚷,叫声中充满惊惧。
田里的人围过来,拨拉稻秧,一只、两只、三只、十只、数十只、成百上千只蝗虫飞出,漫天卷地,黑压压似狂风席卷而至的黑云,遮住天空,人们六神无主,发慌仰望天际。
庄主龙岳一声令下,“回庄子里,把鸡群赶出来。”十几个妇女慌慌张张跑回庄子,赶出一群鸡来,鸡群进到稻田,不一会儿吃饱了,惬意地、满足的咯咯咯叫着离开,人们踌躇满志,不经事的大哭出来,可恶的蝗虫仍在稻田里作恶,农人的哭叫它们当成了美餐桌上的交响曲。
柔骇然,长这么大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早已吓得胆战心惊,魂飞魄散、毛骨悚然,她感觉汗毛孔渗出一股寒意,她哆嗦了两下。少轩挣脱柔然紧紧抓住的双手,跑进田里。
这是隐逸府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蝗灾,他判断,为今之计,解决的唯一方案就是火烧稻田,以免殃及池鱼,使附近各个庄子受到牵连,染上蝗虫之灾。
他当机立断,站于田埂之上大喊:“我乃隐逸府小公爷拓跋少轩,蝗虫之灾已经酿成,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火烧稻田。龙庄主,马上命令人准备火把,越快越好,事不宜迟。”
龙庄主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一个黑脸大喊带着哭腔喊道:“不行,小公爷,烧了庄稼,我们吃什么,怎么生活呀?”
少轩亮出祖传的椭圆形玉佩,这个玉佩是拓跋家族的象征,它具有绝对的权威。“大家听我一言,少轩会想办法解决你们的吃饭问题,不会让大家饿肚子,但当务之急是制止蝗灾蔓延。”
农人撤出农田,望洋兴叹,一年的辛苦付之东流,彻骨的伤痛。熊熊大火燃烧了整个稻田,火势所到之处,蝗虫粉身碎骨。
他临危不惧、果断、镇静、斩钉截铁的处理方式,她心悦诚服。
“乡亲们,别怕,有我拓跋少轩在,一定尽快解决诸位的吃粮问题,我保证。”
人群骚动渐止,惊魂还未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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