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怏怏回至房中,少轩的责难她痛断肝肠,俯于床榻之上痛哭失声,竟连一个过问的人都没有,她好寒心。
“胎记、胎记”好熟悉、好亲切的一块儿胎记,“为什么她和我有相同的胎记?”她自语。
快嘴周华掩饰不住气愤,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先传了进来,“姑娘,草环那死丫头,说是要回去照顾王将军,夹着铺盖卷走人,都不当面向您辞行。”
“该走的都走了,孟瑶也是要离开这里的。”她形容凄凄,好不苍凉。
周华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快人快语找韩妈打小报告去了。
慕容谨仗义相助,抱得美人归,抱回一个泪美人。
两日后,慕容谨预感到危机,两日来唐柔然不进饮食,呆呆发愣,她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精神被摧垮了。
他阻止了母亲的探望,她一定不想任何人打扰她,包括救命恩人。她住在慕容府的落雨轩,忘乎所以住得安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去向慕容老夫人请安,心安理得,忽略了客人的身份。
他纵容她,只要她好,他什么也不会计较,陪着一万个小心来见柔然,劝她吃点东西,她洞悉他的来意,也不搭讪,静坐不理。
“柔然,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呀。”说实话,一向都是别人关心他,关心别人,开天辟地第一次,他拙嘴笨腮不知说什么好。
“多谢”
什么意思嘛,仅仅出于礼貌,两个字打发了他,他不甘心,“柔然,你是开朗的女孩儿,不应该一蹶不振。”
她瞪了他一眼,“慕容公子,我是在担心少轩,吃不下。”她说得坦诚。
哦,他恍然大悟,他早该明白其中的蹊跷,她惦念的始终是少轩,“少轩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你错了,慕容公子”,她坦率说:“少轩是我的爱人,我担心他是正常的;慕容公子是我的朋友,在你为难的时刻,我也是担心你的。为了救你,我不惜害自己陷于两难境地,闯进将军府找到孟瑶。你知道,孟瑶的出现,对我意味着什么。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就是因为我懂得我们之间的友情高于一切,哪怕是开罪少轩,让他误会我,我也还是想方设法救你出来。两者虽不能混为一谈,但感情都是真的。”
她的话简单明了,他又不是白痴,岂有听不懂的道理,他和少轩,界限这样分明。
慕容谨来不及多想,牵出宝马,疾驰飞奔到拓跋府,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帮她找到拓跋少轩——她的心上人,替她转达相思之苦。
他把痛埋于内心深处,轻易不敢触碰,那会要了他的命。
不容家丁回禀,他气势汹汹闯进拓跋府议事厅,少轩不在,他又奔少轩住的东跨院而来,五六个家丁身前身后试图擒住他,都知他武艺高强,不敢擅自动手。
“少轩”,他大喊。
送茶来的媚儿吓得掉了茶碗,回头就跑,“快来人呀。”
顷刻间围上来更多的人,充满敌意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他方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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