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只得每次汇一点。
……
漫长的康复过程,既是对病人的磨炼也是对家人的考验,终于又过了半个月,若君身上石膏都拆了,头上的纱布也拆了。为了治疗,她的一头长发早就被剪掉了,如今的她只有一头乱蓬蓬,杂草一样,参差不齐的短发。
她痛苦的看着镜子里丑陋的自己,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无论舒志,翠柳,陈太太怎么劝,她就是死活不肯露脸。
“姐,没事的,头发会再长出来的,很快你就会很漂亮的了。”
“是啊,若君,头发而已嘛。”
可是若君只是躲在被子里哭泣,哭的很伤心,很伤心。众人没办法,舒志一急之下,冲出医院,跑到了理发店,剃了个光头,跑了回来,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他上前一把把若君的被子掀开,握着她的双臂,强迫着让她看着自己,大声说:“你看,你还有头发,我没头发了。你丑我就陪你一起丑。我们一起等头发长出来。”
说着拉着若君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摸了摸,若君眼泪汪汪的摸着他光溜溜的脑袋,看了他好一会儿,噗嗤一下,终于破涕为笑了。
舒志笑着坐在她身边,拿了条毛巾为她擦掉了眼泪。
陈太太识趣的拉了拉翠柳,两人悄悄的退出了病房。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陈太太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翠柳则是摇着头苦笑。
“翠柳啊,你看这事……”
“咳,我都不知道若君姐是命太好了,还是命太坏了。”
“是啊,周先生情深如海,可是舒志痴心不悔,这……过去啊,我是一直不赞成若君和舒志好的,可是看到现在这情形,任是石头心的人,也无法不感动。”
“是啊,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要选谁了。”
“若君这次受伤后也是奇怪了,为什么之前试着给她念周先生的信,她就会大喊大叫的,痛苦的不得了呢?”
翠柳皱着眉,长叹一声:“或许是因为过去经历的太多,伤的太深了…...”
陈太太也叹气,点点头:“是啊,周先生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了,当初他们来租我的小阁楼时啊,真是金童玉女下凡一般。谁知道他们会如此挫折?”
两人说着若君的往事,一路穿过了花园,走出了医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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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怎么剃了个光头啊?”许梦如惊讶的看着孟舒志光秃秃的脑袋。
孟舒志一边戴上帽子,一边笑说:“没什么,我姐嫌自己的头发难看,哭的泪人似的,我就剃个光头哄她开心呗。”
“噗嗤~”许梦如笑道:“你啊,真是二十四孝好弟弟了。哎,戴上围脖,已经快入冬了,可别冻着了。”她温柔的为他系上围巾:“话说,我也该去看看你姐姐了,为什么每次我要去,你都拦着我。再怎么,我和她也是认识的,她出那么大的事,我怎么能连面都不露一露呢。”
舒志看着她许久,点点头说:“好吧。那明天去吧。”
“嗯!”她甜蜜的微笑,偎入他的怀里,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我爹让我们春天结婚。你说呢?”
舒志一愣,轻蹙眉间说:“不是说等你毕业吗?怎么突然提前了?我姐现在这个样子,我哪里有心思结婚?”
“就是因为你姐姐生病嘛,我们结婚,可以给她冲冲喜啊,或许她一高兴,病就好了呢?”许梦如说。
“不行,怎么也得等我姐姐能走路能说话。”
“什么!?”梦如大不高兴的喊起来:“医生都说了她现在的语言能力就跟婴儿一样,恢复起来,就等于是从头学习说话,认字,写字!天啊,这没个十年八年,怎么能行啊?你不会让我等十年八年吧!”
舒志烦躁的拉开她的手说:“等不了就别等啊!你可以另嫁他人。”说着转身就要走。
“孟舒志,你……你……混蛋你……你欺负我!”许梦如委屈的哭起来。
她的眼泪是武器,舒志一见她哭,心里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就转过身来哄她:“哭什么嘛,我又没怎么你。行,那总得等我姐姐能走路吧!”
许梦如一扭身子,吸着鼻子,还是不乐意说:“好吧,但是你刚才说的话,我要你道歉!你怎么可以叫我另嫁他人?我们都那样了,你让我去嫁别人?”
“什么啊?我们哪样了?不就是亲了你一下,摸了你一下吗?”舒志白她一眼。
“你!”许梦如羞的脸通红,气的咬着唇,转身就拍打他,舒志哈哈大笑,笑着跑开去,许梦如在他身后又羞又气的追着他…...她是多么爱他,她相信他也是爱她的,他的吻,他的手都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她自然是他的人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