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是,勉强算我赚的。”
“我……那个我打车走了。”
“认路吗?”
许大雷:“认路。”
“那我们步行吧。”
“那么远,你别闹。”嘴上说着,脚却提起向前走去。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
“我们应该牵个手。”我再次把手伸到了许大雷面前,一如昨天。
“像朋友一样啊。”
“这个自然!”温润细腻的触感落在掌心里,便不再满足于简单的牵手,五指轻易就挤进她的指缝。
许大雷微嗔扭头,“这也算是朋友之间吗?”
“男女朋友也算朋友。”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但我的内心,却很轻快。
‘但愿这段路,能够长一些。’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跟我一起回凉城吗?”
“没,暂时打算在定州玩两天,跟我朋友同事他们吃个饭,然后再回凉城。”
我嗯了一声,“回凉城后呢?”
许大雷噗嗤一笑,
“我的计划没那么长远,我刚毕业才一个月不到,想回家待一段时间,等中秋过了再说。”
不知道是许大雷的话点醒了我,还是因为夜里的冷风,吹散了我的醉意。
‘是啊,她刚毕业不过一个月,我毕业那会还在做什么呢?’
‘人大概都是视觉系的动物吧,我以为自己回到了青春,下意识以自己这个年纪的思维去打量和等视许大雷,但却忽略了我们之间存在的年龄差。’
“怎么了?你脸色似乎不太好。”
我轻轻松开了许大雷的手,“没什么,可能有点醉了。”
许大雷微微一笑,“我到了!”
“不请我上去喝杯水?”
许大雷恼羞成怒,推着我走到路口,“自己打车!”
“我想抽烟了!”
许大雷指着前方还亮着光的二十小时自动贩卖机。
“自己去买!”
我没动,只是看着她。
她慢慢低下头,跺了跺脚,跑向了自动贩卖机。
“呐,你要的烟。”
“我那酒店屋里有只猫会后空翻。”
“不看,赶快回去,你明天还得赶车呢。”
看着落荒而逃的许大雷,我笑了笑。
短暂的理智恢复与失落,又间歇性的试探和无赖,纯粹出于一个男人的不甘。
但却没那么强烈,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回了酒店。
与许大雷分开了,短暂的几天相处,却在我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没有道别,仅仅是许大雷在我上车的时候,问了一句出发了没。
而我在回到那个老旧小区的时候,回了一条已到达。
便再也没了回音。
凉城治安署。
办公室依旧冷清,只有队长一人。
他像是专门在那等我的。
“工作情况简单口头报告一下,然后把这一趟出差的费用报销填好,那边的人在等着,尽快。”
我心中早有预料,点点头,给队长递了根烟。
当我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两个面熟的治安官,已经在等候。
虽说我在这里工作了多年,但坐在这把椅子上,却还是头一遭。
整个案件并不复杂,剧情也并不离奇曲折,我平静的叙述完了所有,在以前同事们的再三确认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关于我的处理结果,就拍到了手上。
解除与秦甲的劳动合同。
透过窗户,看着这座我工作了数年的城市,一时间我也茫然了,全付身家现在只剩下2w余块,这还是自己省吃俭用几年的唯一积蓄。
我明白自己的改变,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大学一毕业,过了几年铆钉一样的坐班生活,我还会什么?在这个尴尬的年纪,钱这一个字,就像是悬在我头顶的一柄利剑,逼迫着我向前走。
所谓情爱,可能真的不适合我这样的人。
与许大雷的那点温馨,再度被我藏进了内心深处。
“小秦!”
“队长!”
“老大找你!”
署长吗?我有些意外,尽管这几年,在很多工作中,我几乎承担着署长秘书一样的职能,但我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署长不应该避着我吗?
“报告!”
署长抬起头,冲我招了招手,将烟灰缸从桌面上往前推了一段。
一根荷花丢在我面前的桌面。
“坐吧,反正你以后也不是这里的一员了,不用那么拘谨,就当是朋友之间的闲聊,这么长时间,我们之间理当进行一次谈话。”
我还是有些拘谨,攥着烟,却没点。
从怀里掏出打火机,走到署长侧边,给他点了根烟。
“抽吧!我听说你学会抽烟了,谈谈你的想法,离开后打算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