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玩得花,我却枯坐。
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匆匆结束,各自回房睡觉。
他自然带着那位漂亮的‘好打发’出了会所,用他的话说,万一被定性成pc就完了,去外面更合适一些。
我躺在床上,酒没喝多少,整个人很清醒,眺望着这座城市的夜晚,大脑完全放空。
笃笃笃
敲门声将我拉回现实。
等了一会,侧耳去听,又是三声,的确是我门口传来的。
打开门,是刚刚那个姑娘。
我微微一惊,警惕心悬了起来。
“姑娘,你有事?”
姑娘咬着唇,抬起头,“能让我进去吗?”
“不太方便!有事说事,我该休息了。”
我一只手撑着门边,挡住了去路。
哪成想,这姑娘铁了心一样,速度快得出乎我的意料,一个俯身,侧开身子就滑了进去,顺势给了我一下,惯性让我失去平衡,推在门板上。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人嗖的一下进来了。
她就站在我面前,晶莹如玉的面盘仰对着我。
“我缺钱,缺好大一笔钱。”
“真巧,我也缺,看来我们有着同样的缺点。”
她没理会我的话,而是从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了一大摞的资料,拍在桌面上。
“我只有我妈一个亲人,不论如何,我都想最后做一个尝试,只要你能给我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脑海里想起了老张在饭后说的话。
这么准的吗?你怕不是个商人,而是算命的。
“我真没钱,以你的容貌,在这样的地方,想碰到个能拿得出钱的,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今晚因为我们误了你的事,那我对此表示抱歉。”
我是真没钱,兜里自己的钱也就那几万块。
“我只要30万。”
是我自己没跟你们活在同一个时代吗?什么时候30万也用‘只’这个字眼了?
“没钱,滚蛋!”
女人紧咬着下唇,拉下了衣袍,露出了仿佛绽放毫光的完美形体。
我坐回床边,点了根烟,她则是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真的需要这笔钱,求您了,先生!”
我的心下无比烦躁。
“你踏马是不是每个客人你都这么干?”
女人身体颤抖了一下,强忍着泫然欲泣的模样。
“没有,只是你!”
我呵呵一笑,“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凭什么就挑中了我?”
“因为我感觉你是善良的。”
“你不如直接说你觉得我最好拿捏,好说话不就行了,其他人你觉得自己斗不过他们,怕被吃干抹净?”
女人摇了摇头,“不全是,我的确怕他们,30万卖了自己,我也希望自己能被当个人,在我见过的那些人当中,我没有这个底,直到遇见你,可能以后还会遇到,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下一次再遇上,我等得了,我妈也等不了。”
这踏马的什么狗屁道理,善良的人就应该被这么对待吗?
“小姑娘,你冷静点,我自己真是没那笔钱,你可能因为我能来这里,高看了我,席间的老张还记得吗?就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我是沾了他的光。”
女子冷笑,一仰头,抹去泪花。
不知道从哪拿来的一把裁纸刀,顶住了自己的脖子。
“求求您!”
我没再说话,目光落在裁纸刀上。
我心里料定她不敢,但莫名其妙的就是不敢赌,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她忽然脸色一凝,手臂用力,一缕鲜血从洁白的天鹅颈上滑落,直接流到了起伏的山峰上。
“停!我给!踏马的。”
女子收了裁纸刀。
“过来,我看看。”
伤口不深,只是一点皮外伤。
“负心多是读书人,仗义每多屠狗辈,先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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