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默认

惑问出了口：

    “苏凉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梯的门折射出两个人的影子，虽然并不怎么清晰，卫少臣看着那里面的苏乔，微微一笑：

    “我记得刚才已经解释过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信或不信有什么区别吗？如果我和苏凉骗了你，也是不想让你担心，这是善意的谎言，没什么错误，难道苏总就没隐瞒什么，是为了不想让别人担心的事情么？”

    卫少臣最后的这句话，明显的让苏乔觉得他是知道了什么，在她犹豫着是不是要问一问卫少臣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电梯门却打开了，她的思绪被迫停止，卫少臣小心翼翼的推着她进了电梯。

    “几楼？”

    “一楼。”

    卫少臣对于苏乔的回答，并没有诧异，似乎他早就知道自己本身的目的并不是来例行检查，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没什么不能说的，苏乔看着液晶屏上不断下降的数字，轻声开口：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苏总指的是什么？”

    苏乔看他：

    “卫少臣，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卫少臣终于不再是那个淡然无波的表情，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看像苏乔：

    “你怀孕了，并且，不想要这个孩子。”

    医院的小花园里，卫少臣递给苏乔一杯热饮，苏乔有些手脚冰冷，虽然并不想喝，拿过来暖暖手也是好的，于是接过来，轻轻说了谢谢。

    卫少臣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径自在她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解开西服打开扣子，样子潇洒且随意，吸引了不少别人的目光，苏乔见此，不由失笑：

    “苏凉找到你，不知道是不是算是一种幸运。”

    卫少臣回看她：

    “一定是的。”

    不管将话题绕的多远，最终还是要回到刚才在电梯里的那个话题，苏乔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在当时的那一刻终归还是一片空白，像是人生最丑陋的一面被人知晓，有一种即将摊在太阳底下的危机感，让她下意识的选择沉默。

    而沉默，是一种默认。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去看你的时候，在洗手间看到了你扔在垃圾桶的东西，我不是变-态，纯属巧合。”

    “你当时没说。”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能确定说出来是不是对的。”

    苏乔沉默一下：“苏凉知道吗？”

    “我没有告诉她。”

    “别告诉她，反正她不会见到这个孩子。”

    卫少臣看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在他的心里其实也在衡量，衡量究竟哪一种方式是对苏乔最好的选择，她的遭遇让人同情，可是这种感情，苏乔并不需要，她以一种近乎封闭的姿态来面对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伤害。

    卫少臣突然觉得，如果没有人帮助她，会不会真的有一天她选择了最激烈的一种方式去消除那些伤害？

    而到那个时候，苏凉一定是会怪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