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奴婢才和红袖姑娘一起从松香院来,正好看见四姑娘被推到了地上,哎呀,简亲王王妃说话就要来了,这四姑娘身子又若,要是再伤了,唉,这可怎么跟老太太交待啊。”孙妈妈唠唠叨叨地说道。
那意思很明白,二姑娘打四姑娘是她和红袖两个亲眼看见了的,可没看见四姑娘动手。
孙玉娘只觉得又急又气,有苦难言,她哪受过这等委屈,冲口就道:“明明是她打了我,你们看,我脸上还有印子呢。”
确实有点红痕,但是淡,看不出手印,孙玉娘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挨过打,锦娘打她那巴掌时其实没用什么力气,她当时也是相了后果的,真打得红肿几天,大夫人看了还不想着法儿整死自己?
只是孙玉娘觉得很痛罢了,可看在红袖和孙妈妈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孙玉娘现在很激动,脸原就是胀得痛红的,那印子还真是可以忽略不计。
“二姑娘,这事奴婢们也不能说什么,您说四姑娘打了你,可奴婢们看见的又不一样,许是先前还有些是奴婢们没看见的,要不,咱们就去老太太那,您有什么委屈就到老太太跟前说去,自有老太太给您作主。”孙妈妈便似笑非笑道。
孙玉娘听了刚要答应,忽然又想起红袖和孙妈妈都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她们又都认定自己是错的,到时她们在奶奶那一说,自己就是有理也会变得没理了,还是去娘亲那的好,娘亲也和自己一样讨厌那个小妇养的,肯定只会为自己说话的。
打定主意,孙玉娘便道:“老太太病着呢,何必为了这些事去吵她老人家,现在家里大夫人管着事,咱们去大夫人那说。”
锦娘一听,心里暗暗着急,去大夫人那,就算有红袖和孙妈妈帮着自己说话,只怕大夫人也要找个名头惩罚自己,这可怎么办?
正担心呢,就听孙妈妈道:“去大夫人那原也是对的,只是这会子简亲王王妃只怕是来了,大夫人如今要接待她,您和四姑娘这样子,能去见客么?没得让大夫人忧了心。”
锦娘听了就松了一口气,弹了弹身上的尘土,对红袖和孙妈妈道:“其实四姐只是跟我闹着玩呢,要不,就不要去少老太太了,简亲王妃来要,我这样子还真是见不得客,我还是赶紧回去梳洗换身衣服再出来吧。”
孙妈妈听了就暗暗点头,嗯,是个宽仁的,知道轻重缓急,也还孝顺,想了想,刚要应了,那边孙玉娘可不干,她可是平生头一回被人打,还受了冤枉,这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便冷笑道:“哼,谁跟你闹着玩儿?明明就是你这个小妇养的不懂规矩,对姐姐不敬,还敢动手打人,看老太太不打你几板子,哼,正好教教你,什么是嫡庶有别,什么是长幼有序。”
孙妈妈听了便皱了眉,这二姑娘还真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主,她非要闹得大家都脸上难看了才肯罢休么?以前只听说二姑娘嚣张,如今见了,还真是那么回事。既然她非要去,那就成全她好了。
一边的巧儿和莲儿却担心起来,自家姑娘怎么就那么蠢呢,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孙妈妈和红袖都是站在四姑娘那边的,她还非要去找场子,不是找罪受么?
就算是仗着大夫人的疼爱,可她也不想想,若真是老太太下了责罚令,就是大夫人也不敢违抗的。
巧儿莲儿两个心底里虽然也希望二姑娘被教训一顿也好,但她们两是二姑娘跟着的身边人,主子受罚,奴婢只有更难受的,所以,去了老太太那,她们俩一样难受。
两人对视一眼,巧儿对莲儿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起走到孙玉娘身边:“二姑娘,要不咱们回去吧,其实也就是姐妹们闹着玩的事,何必闹到老太太跟前去,还让人说咱们府里的姑娘没规矩,姐妹不和呢。”
因为刚才巧儿莲儿两个没有帮她,孙玉娘此时正恨着她们两个呢,如今天自己要去老太太那讨公道,她们两个不帮着也就算了,竟然又来阻止,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们两个贱蹄子,姑娘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算账,等着吧,会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巧儿和莲儿便再也不敢多少,苦着脸退到了一边,孙妈妈冷冷一笑,“那就走吧,时辰了不早了,一会四姑娘就在老太太那,让红袖给你梳个头吧。”又看了看锦娘的衣服,说道:“还好,不是很脏。”
红袖巴不得锦娘就顶着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去给老太太看,什么事,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几个人便一起去了松香院,她们一走,从另一边的大树后推出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相貌奇美的男子,嗯,真的很美,他的皮肤很白,白得有点透明,一双凤眼大而清亮,有种水汪汪的感觉,眼神纯净而无害,甚至看起来很无辜,有种小鹿斑比的味道,宽阔的额头,长入鬓间的秀眉,使他看起来更显秀气阴柔,尤其那张丰唇,红润得像光洗过的樱桃,光泽亮丽,让人看了就想要吐吃入腹,整张脸艳若桃李,倾国倾城……
可惜锦娘没看到,若看到了必定会大声尖叫:“哇,超极小受,太有感了。”
轮椅上的少年静静地看着锦娘几个远去的背影,冷冷地开了口:“很有意思是吗?”声音醇厚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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