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夷方才退下之后便去寻沈妄,太子为人阴滑,她总隐隐觉得薛翎撑不了多久。
“武玄,看来翎王府需要我们帮忙清理门户。”薛瑞话音刚落,手下几名侍从纷纷跃跃欲试。
“皇兄,不必了,我差林离……”薛翎忙不迭起身。
“嘘——”
薛瑞冲薛翎摆摆手,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你我二人已经心知肚明,不必要撕破脸皮叫人看笑话。
说是追凶,薛瑞却领着人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翎王也不再拦他,眼下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武玄开路,从东边安置贵客的偏房开始搜起,一间一间推开来,桌底下,床下,衣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薛瑞自是想当然觉得薛翎应当会将人安置在这边,即便是沈妄已经跑了,说不定还能在房间里找到她住过的蛛丝马迹。
“没有。”武玄又出了一间屋子,边说边对太子摇了摇头。
薛翎见太子渐渐不耐烦,趁机道:“皇兄,都查了这么久了,不若换本王府上的人接班?”
“不累。”太子眯着眼睛眼神犀利,又招呼武玄过来,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
武玄得了命令,转身去办了。
薛瑞接着带人逐间排查,先是搜到了赵柔夷昨晚住的房间,薛翎站在帘子外焦急的等着,面上却平静如水。
但见太子亦面无表情的走出门,便知他无功而返,松了口气。
想是赵柔夷起得早,也没带什么物件,下人们收拾了与没住人一般无异。
下一间便是沈妄住过的房间,薛翎暗自许愿,沈妄最好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然而事与愿违,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桌子的残羹剩菜,薛翎欲哭无泪,一口气没接上来,干干咳嗽两声。
“这是?”薛瑞指着圆桌向其发难。
翎王顺了口气,镇定地走上前去,“柔夷早上起得晚了,本王差人送了早膳进来,或许是还没来得及打扫。”
薛翎将打扫二字咬得极重,吓得随行的王府下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三弟的意思是,昨晚是柔夷住在此处?”
不等薛翎回答,薛瑞上前撩开帘子亲自巡查起来。
床上乱糟糟的,被子也蜷成一团玫瑰花,薛瑞看了床底,又鬼使神差的抖了抖那被褥,翻开来,果见枕头边安静睡着一对喜鹊登枝的腰佩。
薛瑞捡起来拿到薛翎跟前晃了晃,“让我们猜猜这是谁的?”
薛翎盯着那对润玉,霎时间又慌张又欣喜。
慌张来自于不知如何将这些连串的谎话圆过来,而欣喜,他也说不清来自何处,大约以为,这玉佩,是沈妄为他准备的吧。
在心里斟酌一番,他决定暂且认下,若说是来自赵柔夷,等下若是薛瑞拿着玉佩亲自去问,难免穿帮。
“不用猜,这是本王放的。”
“啧啧。”薛瑞撇着嘴轻啧两声,“三弟真是没情趣,若要送给心仪女子,一只便可,二人各执一半才显得郎情妾意,琴心相挑。”
“皇兄教训的是。”
往常因为赵柔夷喜欢他,缠着他,各大家都不敢觊觎于他,况且他常年流连青楼的污名,更是少有女子对他示好。
加上薛翎自己也不甚上心,在男女感情方面一直没有办法得到发展。
“三弟拒绝柔夷的次数不下十回了,这是想通了?”
尽管听着他的揶揄,薛翎很是不自在,但还是笑着点头,“柔夷性子单纯,过去这些年我一直当她是打趣玩闹,其实我并非凉薄之人,然而皇兄你也是知道的,本王在外还有许多女人,这对她不公平。”
“欸,这有什么难,既然送了玉佩,那证明三弟已经想通了,待我回府,择日进宫便向父皇母后替你二人请婚。”薛瑞将玉佩塞进薛翎手中,语气里满满的关心。
“不用麻烦了……”薛翎嘴角抽了一抽,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叫薛瑞抓住了其他方向的把柄。
“怎么能叫麻烦,这可是事关翎王府王妃的大事。”
薛瑞左右手摩擦着走出门去,薛翎叹了口气,感受着手中玉佩温润的触感,百感交集。
林聚翻出了翎王府,见没人追上来便走走停停,忽而一次转身见武玄飞身追来,他咬牙猛一提速,却感觉胸闷气短,运功不畅。
渐渐二人距离缩短,林聚左躲右藏,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被抓的命运。
武玄看他壮实,由是买了绳索将他捆紧了才带回去。
“你们皇室的人都喜欢把人捆成粽子吗?”
……
查完了沈妄的房间,薛瑞接着开了几个门,忽而茅塞顿开似的带领随从匆匆往下人住的偏房赶。
既然他能想到薛翎可能将沈妄安置在好的住处,那薛翎也有可能想得到,既如此,他便反其道而行之。
这么一想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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