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戏曲,无外乎歌舞戏或是滑稽戏,或雅或俗,先生打算如何让新梨园风靡天下?”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便不灵光了。此时正在排练,月中之夜便见分晓,请官家与国后提前预留时间,如何?”
“罢了,到时候朕与国后就去走一遭,赌不赌的、主人身份、五成份子不重要,主要是想见证下先生说的奇迹。”李煜装得很平静地说:“徐公,届时你也带上夫人一起去。”
社会人!甄风朝着目瞪口呆的徐游抛了个媚眼。坑已经给李煜挖好了,新梨园是你的,但是人是我的,新梨园再火,人才是核心竞争力。
甄风回到望江楼,还没喝口水,就听张确说何三娘带着人又来了,而且还有个没见过的女子。
后院书房里,除了何三娘、江陵、兰舟和紫蝶,甄风见到了一位散发着成熟韵味的女子,容貌身材都保养得还不错,十多年前估计就是秦淮行首了。
待引荐后,甄风就惊了,这可是世界名画《韩熙载夜宴图》里惊艳的女子秦弱兰,韩熙载的宠姬,后周外交事故的女主角,精通琴曲,如今怎么会是江清馆的曲乐师傅了?
甄风压制住自己的惊奇,毕竟韩熙载死了,树倒猢狲散了,陶谷也灰溜溜地回到中原继续做官,没必要对一个可怜女子揭伤疤。
“原来秦先生便是《雨霖铃》曲调的编曲者,实在令学生叹服。有秦娘子坐镇,学生更是信心倍增。”
“没想到甄郎君如此年轻,不仅才华横溢,难能可贵的是还为人低调,妾身已听闻郎君在花间楼一曲《江城子》悲歌,妾身也算阅人无数,可惜实在是无人能及。”
“秦先生,学生当不得此评价。既然三娘带着娘子光临寒舍,必然有重要之事相商,咱们不如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如此继续互捧,怕是今晚大伙儿都回不去了。”
“郎君快人快语,妾身便不妨直言。郎君对江清馆往后发展如何看?”
甄风看何三娘也是非常关注,便解释道:“刚才时间紧急没来得及细说,现在不妨大伙儿坐下来聊聊。我觉得江清馆作为以清倌人为主的青楼,与其跟花间楼一争高下,不如另辟蹊径,甚至另起炉灶,从此也无需再看那些男子嘴脸,岂不更好?因此我让三娘另寻一处场所,离开秦淮河这片se欲横流之地。当然,刚开始也是一步步来,先试验一番,所以便有了《梁祝》。
我觉得这片新场所就叫做‘新梨园’即可,我已经和官家打了个赌,若是新梨园一炮打响,他来做着新梨园的主人,并有五成份子,剩余四成归江清馆,一成归徐公。你们想,官家岂会有空管理园子,最后还是要落到三娘头上。一旦成为官家的宫中产业,江清馆中所有人改头换面后,地位、处境岂不大大改善?
江清馆的小娘子们都可以成为其中的演员、乐师,伺候的将会是以城里的夫人居多,就算是男子前来,也不能再有其他不轨之行。而你们的饮宴生意还能照常开展,岂不美哉?”
“若非妾身看过剧本,否则真难以理解郎君的这番苦心。既然如此,拜入你风雅门也是应该的,如此方可理念一脉相承,否则照着歌舞戏或滑稽戏,便失了新戏曲的味道了。只是妾身对郎君所说的新戏曲不是很了解,不如郎君好好讲讲,妾身也好为其编曲。”
知道官家将有可能成为新梨园的主人,何三娘的脑子轰地一片空白,连忙带着江陵去布置新盘下来的院子。就连江清馆的经营她都顾不上了。
只不过,紫蝶的神情为何如此纠结,那眼神怎么那么……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