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小人的字迹,不知大人从何而来?”
“这你就别管了,你听听这信里写的,看看可还记得吗?”甄风拆开信,道:“上面记载着阮日天的一些行踪,还有你们武德司在江宁城的一些事,难道你说这些都是假的不成?”
“大人,那是阮昊,不是阮日天……”
“一样一样,一点小细节就别细究了。你且说说这些可有假的?”
“大人……这都是小的胡写的,做不得数。”石更明显看到那人磕下了头,自己心里暗暗着急,那张纸上不知道具体写了什么,不知道这个叛徒究竟吐露可多少?
“既然你是胡写的,那判刑的文书也可以胡写了。你觉得是凌迟千刀万剐好,还是当街五马分尸舒服?可以有创意点,我们很欢迎。”
那人几乎趴下了,颤抖地说:“大人明鉴,小的想起来了,这张纸确实是小的前不久为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写的,刚才一时没想起来,还请大人见谅。”
“你起来吧,我姑且信你一次,不过还得等验证一下你这上面写的究竟真实性多少,若是都是真的,你就为唐国立了天大的功劳,届时论功行赏,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那人站起来,石更明显看出此人确实有些面熟,好像就是之前跟威阮号阮晓端见面时陪侍左右的那人。
“谢谢大人,小的对此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既然如此,马丁,你去请萧老,不,还是请陈枢密来一趟吧。”
石更一听,心里更惊恐着急,若只是请大理寺卿萧俨意味着办案而已,请枢密使陈乔的概念等同于要调兵镇压。看来那张纸上写的一定很重要,让甄风动了直接派兵镇压的念头了。再联系刚才说的“天大的功劳”、“加官进爵”,必须把那张纸偷过来!
石更脑子一转,说不定等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到手,唐国的军队已经出兵了,到时候就来不及,自己必须抢占先机。
眼见马丁要出门,石更连忙跑回对面的屋子,可是还是晚了点,他刚一脚跨过房门,甄风那屋的门就嘎吱一声开了。机智如他,立刻调转方向,装成是要出门的模样。
石更看见马丁,特意装得一脸轻松地微笑,打招呼道:“小马,你不是去办事了吗,怎么还在这?”
马丁带上门,笑道:“刚刚临时办了一件小事,这就出去。”
过不多久,石更透过门缝隐约看到,枢密使陈乔果真随着马丁来了。同时侍卫也严密起来,就连房间里的客厅都有把守的。石更乖乖地躲在房间里,通过门缝注视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石更等到了腿都麻木了,对面才打开门,只见陈乔拍拍自己的胸脯,道:“这张证据老夫就带回去枢密院了,等人马查缴之后,证据确凿,再一并上呈陛下定夺。”
“一定都听先生安排。”
等石更跟随马丁和江临仙回到望江楼,已经是傍晚了。在大理寺他不敢打草惊蛇,回到望江楼就是他的机会来临的时候了。虽然看不到、偷不到那张纸,但至少知道它的去向,也是一件大功。
石更趁着夜色来临,楼里的人都各回自己房间,偷偷地从后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