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着被五花大绑的张知珀,头上包裹着厚厚一层白纱布,尽管如此,那纱布上还是浸出鲜红的血。旁边跪着朱小侯爷,见走进来的苏芜念,羞愧埋头。绛竺、吴嬷嬷跪着抖如筛糠,烛剪回来后,也跟着跪下。
沈老夫人正襟危坐在黑色茶几边上,脸色铁青。张知岚、朱氏杵在一旁,神情紧张。所有人的心中都紧绷着一根弦。
烛剪在回来的路上,并未多言,苏芜念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何事?”
沈老夫人饱经沧桑的声音,低沉道:“你回厢房小憩,为何从外面回来?”
“何时出去?从哪儿出去?”
“我回厢房之后,正想躺上床时,忽然看见床后有一道门开着,便好奇上前查看。”苏芜念顿了顿,“没想到走过去,竟直接走到了另一间厢房。”
“走出厢房,才发现这道暗门连通两个厢房。那时睡意全无,便出了杏花园四处走走,碰上表姐,去她休憩的厢房小坐了一会儿。”
“母亲,一定是她,她陷害梦汐,怎么会这么巧,她就发现了这道暗门?然后就离开了!”周氏带着哭腔,跪在了沈老夫人的脚边。
“您一定要为梦汐做主啊!”千算万算,竟没想到,这厢房会有一道暗门。
刚进房,便发现屋里的香气不对,但又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切都算计好了。
又偏偏那么巧,朱小侯爷会进入暗门相接的另一个厢房。
梦汐受此惊吓,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一时也问不出她为何会出现在那厢房。
突然间发生太多意料之外的事,她也思绪如麻,但总感觉此事背后有一只暗手,掌控全局,推波助澜,扭动乾坤。
不管如何,眼下只有一口咬死了是沈笙歌陷害梦汐,才能将事情掩盖过去。
“陷害堂妹?她怎么了?”苏芜念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眼底还透着一丝丝担忧,将正值豆蔻年华的沈笙歌演得格外生动,她此刻应该是一无所知的。
周氏听到“她怎么了”,就如同被戳到痛处,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还好意思问!”
本应该是你躺在床上和张知珀那畜生苟且,偏偏如此凑巧发现暗门,躲过一劫。
那个势利眼老妖婆此刻正盯得紧,没机会找吴嬷嬷问当时的情况,为何催情香味道不对?有没有看见沈笙歌厢房里的异常?
抿唇嘶吼质问道:“你为何要派绛竺约那畜生来你厢房私会?还故意在房中的香炉里,添了催情香?”
“绛竺?”苏芜念偏头看见地上跪着的绛竺,“今日我出门并未带绛竺,她为何会在这儿?”
“私会?”
“我根本就不知道绛竺今日来了春临园,又怎会命她去请人私会?”
“催情香?又是何物?添在香炉里有何作用?”苏芜念在心底冷笑,十几岁的闺中小姐,又怎会知晓催情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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