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很不高兴,想想不对,急忙伸手去扯儿子,说:“赶紧起来去追啊!”
“不去!”陆雄相当坚决。人总有点脾气的,在触及某个焦点的时候总会反弹的。
“哎,你——”陆太太被气得不轻,儿子可从来不这样硬邦邦地“忤逆”自己的。
在飞机上待了十三个多小时,林书早已累得摊在了陈一鸣的身上。刚刚飞机降落的时候她感到有点晕,太累了的缘故吧。虽然她有在飞机上睡,但总睡不安稳,反而越睡越觉得疲劳。
经过一系列的出关手续,陈一鸣扶着她的腰,左手提着行李,走出了希斯罗机场。此时晚上的冷风扑面而来,发酵着人们渴暖的心。把行李交给司机放置,陈一鸣扶林书坐进了车里。包紧她的小手,指尖是那么的冰凉,看着她有点发白的脸,他担心地问:“还晕吗?冷不冷?”
“好一点了,可能还不习惯吧。”机舱的温暖和外面的寒冷对比让人忍不住寒噤。
“把手伸进来,我们很快就到布朗酒店了。”
陈一鸣把林书的双手伸进自己的胸膛给她取暖。明显感觉到他瑟缩了一下,林书禁不住眼眶一热,缩回双手。只是索取,何以为报?
“别动,乖乖的,很快就到酒店了。”
办好入住手续,服务生把他们带到了朝多佛街的三房一厅的高级套房。橘黄色的灯光使客厅显得异常豪华,在未抖掉外面的寒气之前,这样的布置让人感觉无限温馨。
陈一鸣打发走服务生,给林书倒了杯热水,说:“你先坐着,我给你放洗澡水。”
林书立刻说:“我自己来。”他在飞机上睡得不多,他这样宠溺的照顾自己对他很不公平,她不想做只向他索取的女人。
陈一鸣拍拍她的脸很怜惜地说:“坐着吧,你看起来很累了。”
喝了半杯水,她走进浴室,浴缸已经放满温水了,陈一鸣还洒上了沐浴香精,使整间浴室充满了淡淡的清香。
“好了,你慢慢泡,别睡着了,我等你。”
“嗯。”他好象随时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漫进浴缸,林书觉得整个人都放松起来,泡了一会儿,她舒服得不想起来,好象所有的疲劳分子都被水分子稀释变淡了。这种享受她没有持续很久,她知道另一个更疲惫的人在等着她。
陈一鸣正靠坐在床上看伦敦市的观光手册,见她湿着头发出来就走过来为她擦头发,又拿来电吹风吹林书那头短发。发质极软极柔极细,如果是长如瀑布一般就更好了。不经意的浅笑一闪而过,陈一鸣说:“林书,把头发留长吧!”
“你喜欢吗?”一直以来她都是清汤挂面,她也习惯了,短发让她省了许多麻烦。之前也有人说过女生要有女生的样子,成天披个西瓜皮像什么。倒不是她不注意女生形象,而是她觉得头发具有某种意义。青丝,情丝,为谁而束呢?
“喜欢,喜欢你为我而束发!”
林书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感觉空气都被抽走了。
空气有些暧昧,两人沉默。
“好啦,你先睡吧。”
“知道了,快去洗澡吧,明天还指望你带我去玩呢。”
陈一鸣进浴室,林书开始打量这个房间。白色床单铺盖的加大双人床,一组紫色的碎花绒布沙发组合,白色的吊灯和紫色的壁灯交互辉影,营造出一个紫色的浪漫世界。噢,房间也有壁炉!这个壁炉比陈家别墅那个更有欧洲特色。打了个哈欠,她软绵绵地爬上床,心想,我先眯一下眼睛吧,别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