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
“到时任凭武都头有三头六臂,也一定会被镇三山那伙人剖腹挖心,置之死地!”
众人一听,纷纷举起手中酒杯,说道:“武都头这活该前死万死的贼囚根子!”
应伯爵忙说:“到时我这个当二哥的,一定赶第一个去唾弃他的坟墓!”
花子虚混不吝地问道:“二哥,你只是这样为你四弟我报仇吗?”
应伯爵拍着胸膛回答道:“那不能够!到时我还得存两天尿,容量一大,我就全都尿进那厮的棺材里。”
西门庆等众放声大笑。
稍顷,西门庆敬了应伯爵一杯,说道:“好兄弟,昨夜的事情,大哥有劳你了。”
应伯爵知道,西门庆指的是潘金莲一事。
应伯爵脸上笑着,心中却想:你这王八蛋如果知道了我是怎么添油加醋一番曲解你话的,估计你都能废了我。
按着西门庆的构想,武松这一被自己从清河县里支出去。
接下来自己就可以安心去找王婆,想方设法和潘金莲那妇人私通了。
整个计划天衣无缝,堪称完美。
然而他万万想不到,原本潘金莲那妇人他基本上是唾手可得的,却因为应伯爵掺和进了此事。
想要得手,就已经是未知的了。
花子虚也是百般觊觎潘金莲那妇人,于是便急声说道。
“大哥,事不宜迟,咱们现在赶快去一趟紫石街,那姓潘的小娘子惹得我一身痒!”
西门庆淡然一笑,问道:“你娘子瓶儿若是知道了,她不抽你大耳刮子?”
今日李瓶儿原本就因事外出,最早也要黄昏时分才会回来,这谁都知道。
可西门庆还拿着李瓶儿说事,他是何意思,在座的谁都明白。
但花子虚偏生不明白。
花子虚就一再地絮叨着自己是如何如何馋潘金莲那妇人,自己是如何如何想要将那妇人拿下。
西门庆一概置若罔闻,不加理睬。
当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潘金莲这事儿,眼下还八字没一撇呢。
结果她人,便已经成为了众人眼中的一块肥美的羊肉。
她若有心,旁人再有意,别说西门庆了,就即便是任意一个人,都能够把武大郎的绿帽子戴到刺穿地心。
应伯爵见自己死活都没法子将李桂姐的事情给插进来,而且自己又怕得要死。
于是就偷偷地吞了一醋碟的芥末酱,霎时间便呛得头脑轰鸣。
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涕泪横流。
在座众人都看愣了,西门庆大惊失色,急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应伯爵嚎啕大哭,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辈子我活得值了,临死之前还能见兄弟们最后一面!”
众人纷纷起身,应伯爵哭了半晌,任凭旁人如何问,他都不说。
当气氛哄到了一定程度,应伯爵随手挑了最少言寡语的卜志道,急声说:“我一头撞死也就罢了!你……你不能拦着我!”
卜志道瞠目结舌,自是急忙拉住手脚慌乱的应伯爵。
“行了!到底怎样,哪怕再难,哪怕飞天摘月,大哥也会托着你办到!”
西门庆将手中酒杯一把扔在地上,双手紧紧按住应伯爵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