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都懵了,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
西门庆这……
这是拿老子当他和李桂姐重修于好的遮羞布啊!
李桂姐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厉声说道:“应光侯!你是何意啊!”
卧槽!我……我能是何意啊?
应伯爵一时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顷刻间,西门庆便如一个和事老一般,轻轻拉着李桂姐说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也该翻篇了。权当看在我面子,放光侯一马。”
由于屋门大敞着,所以此时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那其中有顾客,有窑姐儿。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西门庆把话说到了这个层面,李桂姐仍旧不肯饶了他应伯爵。
紧接着,西门庆说道:“行了!这样吧,现在我让光侯叫你一声娘,然后此事咱们就翻篇。”
李桂姐气得不行,咬牙切齿地说道:“让这贼短命叫我一声娘,只怕还辱没了我李桂姐的威名呢!”
应伯爵脸都绿了,死活也想不到这西门庆假仁假义的,狼心狗肺到如此程度。
此事简单着呢,此时西门庆越是让应伯爵拉不下脸,对他自己也就更加有益。
群众们都在外面看着呢!
想来人家西门大官人多么有情有义啊。
为了兄弟,这是两肋插刀。
为了情人,这是插刀两肋。
好人全让他给做尽了。
而应伯爵就如同被人摊放在案板上的一头死猪,任人宰割,连半个屁也放不出来。
他已经被西门庆架在了这里,不叫李桂姐一声娘那是说不过去了的。
众目睽睽之下,应伯爵只好将计就计,大笑着说道:“成,乖女儿。”
就这么四个字,立时就将局面反转了过来。
想来也是,人家应伯爵再如何也是西门大官人的结拜兄弟,你李桂姐眼下又能怎样?
于是这般,李桂姐只能是满口污言秽语地痛骂了应伯爵一阵。
“乖女儿不要再骂了,来,爹疼你。”
“从此以后咱们各论各的,我叫你女儿,你叫我光侯贤弟。”
应伯爵一再地说着,逗得在场众人捧腹颤笑。
屋内屋外所有看客都是笑得几欲岔过气去,西门庆也是乐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他这其实也是实属无奈之计,尽可能地,令西门庆放出的毒箭射不到他身上。
就这样笑骂了一会儿,李桂姐忍不住要打应伯爵。
西门庆拉着李桂姐,笑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说说笑笑也就算了。”
渐渐地,屋内屋外所有看客陆陆续续散去,各忙各的去了。
眼下李桂姐既然已经归在了西门庆手里,那么依照清河县惯例,西门庆今日是要留在李桂姐这里过夜的。
然而须臾之间,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老妪,粗布麻衣嗑着瓜子,满脸没事找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