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须得提前一日回到东京汴梁城。
所以便也不打算去睡了,决定和应伯爵通宵喝酒。
应伯爵双眼之中全部都是陈老爷,一时间竟是将潘金莲这妇人忘到了一旁!
说来也是巧了,偏生近日潘金莲因为月事来临,小腹疼痛难忍,便早早地躺下歇息了。
这妇人今日从应伯爵家里面回来之后,心情便非常不佳。
可她决计想不到,她能够和应伯爵有这样一遭,着实是老天待她不薄。
眼下随着陈老爷的出现,应伯爵此生的大格局已经算是展开了。
日后飞黄腾达,问鼎天下,已然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事情。
但这些事情,这妇人暂时还不知道。
话说,许三连夜与左右随从,来到清河县的知县大人李拱极府上。
其时李拱极正在与清河县王员外的大老婆私通,天雷地火癫狂缠绵。
李拱极突然听说从汴梁城来了一位贵客,登时心中一紧,穿戴整齐,匆匆忙忙随同家中仆人出去迎接那位贵客的大驾。
当李拱极看清来者之时,顿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战战兢兢地说道:“蔡……蔡大人!下官亲见您的尊容,当真三生有幸!”
许三闻言,面无表情。
只是示意李拱极速速闭紧了嘴,让李拱极带着自己找一处偏僻寂静的所在,自己有事情要吩咐。
天杀的!汴梁城中的蔡大人身居高位,又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究竟又是何等的一位大人物?
别说来到他李拱极的府上了,就即便是去一趟临清知州府上,或是去一趟临清知府府上,那都是不敢去奢望的事情。
也就难怪李拱极会吓得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完了完了,难不成是自己上头的靠山快要倒了,蔡大人亲自下场清算?
天啊!
李拱极一路诚惶诚恐地将许三带到自己的书房里,恭恭敬敬地请许三上座。
他则是跪在地上,安然领命。
下人随从小心翼翼地将许三身上的长袍脱下,晾在太师椅上。
许三正襟危坐,沉声说道:“此番我和圣上从汴梁城中出来,已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李知县,今夜我来你府上找你,这是一个秘密,倘若此事被旁人知道了,你头上的乌纱帽可就难保。”
李拱极吓得整张脸都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说道:“蔡大人!您尽管吩咐!”
许三眼见李拱极吓成这副样子,不禁是心生窃笑。
“你们清河县内,有一个叫做应光侯的人,虽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卑劣之徒。”
“但是此人写得一手好文章,乃是当世奇才,故深得圣上的喜欢。”
“李知县,你定要将他侍奉好了,在县衙里,随随便便给他安个一官半职的。既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
“你可给本官记牢固了!务必得让他风风光光地,你们清河县虽然不姓应,但是有了应光侯此人的存在,清河县现如今在圣上的眼中,多多少少也是有了那么点分量的。”
许三说完之后,命令李拱极将头抬起。
这应伯爵正如许三口中所言,虽只是一个游手好闲惯了的卑劣之徒,但现如今圣上无比器重他。
他的价值,现下放眼整个大宋来看,都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比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