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短命的狗东西!长年累月下来,整日就只是说着俏皮话哄老爷。”
“整日又吃又拿,活脱脱一只寄生虫!老爷遇事之时你人又在何处?”
说话间,庞春梅便要抬手打应伯爵。
说到底,还是孙雪娥在场拦着庞春梅。
否则,应伯爵定要吃一番好打。
庞春梅用手指着应伯爵的鼻子,将难听的话都说尽了。
西门庆府上上下下的小厮丫鬟们,虽是大部分都对应伯爵礼遇有加。
但因着他这帮闲的身份,还是有不少的人都对他嗤之以鼻。
几年光景,庞春梅是顶了天的瞧不上看不起应伯爵。
平日里,管他西门庆在没在场,只管对应伯爵冷嘲热讽、讥讽挖苦。
应伯爵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些记忆便如影随形一般跟随着他。
此刻,应伯爵望着气冲冲的庞春梅。
没皮没脸没羞没臊地调笑道:“庞春梅你可不能打老子,老子未来可是要当你相公的!”
庞春梅被孙雪娥死命拦着,冲着地上“呸”了一口。
厉声说道:“贼短命的,老娘就便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没可能嫁给你这厮!”
应伯爵仰头大笑,说道:“好啊好,那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
说话间,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庞春梅的左侧脸便亲了上去。
庞春梅整个人愣在当场,瞠目结舌地望着应伯爵。
旋即便彻底爆发:“贼囚根子!老娘今日非要将你大卸八块!”
应伯爵拔腿便逃,大笑着:“大卸八块可以,但你得能追上老子,娘子!”
一个跑,一个追,孙雪娥还在一旁捧腹颤笑。
闹得屋内鸡毛飞上天。
便在此时,院门外传来一记高声呼喊:“知县大人到!”
话说今日李拱极紧急处理完毕县衙里面的公务,立刻便带上几名随从,风风火火地赶来。
之前汴梁城中蔡大人交代下来的事情,他时时刻刻铭记于心。
已经打算好了的,找到应伯爵之后,定然要将应伯爵当作自己亲生父母来百般侍奉。
人家蔡大人不是说了吗?
定然要把应伯爵侍奉好了,定然要让应伯爵风风光光地生活在清河县。
想要做坏人很是容易,但是想要做一个好人,却比登天还要难。
尤其是还要百般对一个人好,那便更是难上加难!
李拱极干脆找了一条捷径,将应伯爵当作自己的父母来孝顺也就是了。
西门庆府上众人得知李拱极突然驾到,纷纷跪地迎接。
西门庆正要说话,李拱极一面擦着热汗,一面摆手说道:“免了!本官来到此地,是为了应光侯。”
“本官始终铭记于心,应光侯是你西门庆的结拜兄弟。他现在人呢?本官要立刻见到他!”
西门庆和吴月娘等以下众人,均是心中一颤。
第一反应便是应伯爵犯了事。
西门庆慌不择言地说道:“知县老爷,他应光侯可和我西门庆没有半点关系啊!”
“此人究竟是生是死,我半分也不知道,还请知县老爷去别处寻找!”
李拱极吓得放声咆哮:“死……死了?快,快,本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时片刻地,本官见不到应光侯他人,定要拿你西门庆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