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和庞春梅等人都是哑然失色。
尤其是庞春梅,甚至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毕竟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魔幻了,令她无法置信。
李拱极笑得如同一条癞皮狗,先是命人将马给牵了过来。
而后他则是单膝跪地,抬着头颤笑地道:“应大人,踩着下官上去吧!”
众目睽睽之下,应伯爵一脚便踩了上去。
这一脚踩下去,前世今生所有的不甘与艰苦,便全部都灰飞烟灭,化为泡影。
冥冥之中,应伯爵仿佛亲眼看见苍天睁开紧闭千年的双眼,报以他一个温暖的微笑。
月照江浪,雪吞大海,千秋万代,制霸大宋。
应伯爵猛地回过头去,冲着西门庆和庞春梅等人挥了挥手,笑道:“家人们,恕不奉陪了!”
话音刚落,李拱极咬牙切齿地强撑着微微起了点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应伯爵送上马背。
在场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春风得意的应伯爵,一个个的,都震惊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应伯爵骑在马上,李拱极牵着马绳,一路发足狂奔。
时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着应伯爵笑说:“应大人,这匹马乃是汗血宝马。”
“它是建中靖国元年,辽国宣德王耶律洪野向咱大宋进贡的,从此,下官便将这匹汗血宝马送给您了!”
一行人等一路向西而去,李拱极的笑容逐渐消融在夕阳里。
西门庆府上,唯独只有庞春梅一个人,快步跑了出来。
眼睁睁瞧见应伯爵,志得意满地驾马西去。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手,自言自语着:“应……应花子?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应伯爵跟随李拱极来到县衙,上至县丞,中至师爷,下至典吏二十八人分站内堂两侧。
县衙之中三班六房,这六房里的具体行事人员,又以中央六部对口设置。
分别为吏、户、礼、兵、刑,工等房。
清河县的县衙里平日安逸闲散得惯了,今日几乎所有相关人员全部到场,使得县衙内部别开生面。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今日是要有一位大人物亲临此地。
众人亲眼看见知县大人李拱极,一路弯腰弓背,满脸堆笑地迎着应伯爵走进来。
全部惊在当场。
“啊?这不是西门大官人的结拜兄弟,整日混吃混喝的应光侯吗?”
“何以?这应花子难不成还有什么来历了?今日咱县衙里面人员如此齐整,竟是为了迎接应花子?”
“怎能?天爷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县衙内上下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眼巴巴地望着李拱极拉着应伯爵走到月台里。
李拱极恭恭敬敬地对应伯爵说道:“应主簿,从今而后倘若有任何公事您不满意,大可以好生教育下官。”
“下官倘若敢有半点微词,便算得上是违背天理人伦,不顾大孝之道。”
应伯爵春风拂面,直接便坐在了月台里。
手拿惊堂木,放声朗笑道:“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应伯爵将这块惊堂木狠狠一拍,在场众人纷纷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