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只是现在她已经没了秦家的依仗,再也借不上秦家的半分力,还时时担心被秦家连累。
没有了拿捏丈夫的手段,已经在这深宅后院安分了不少日子。
可任是这样,她一再退让,这仇人还是找上门来。
还有那个邹山,是孟士源的义子,是他,彻底败了秦家,拔掉了秦家的爪牙。
每想到这些,心中的悲痛袭来,让她每吸一口气都是痛的,还不如早点死了解脱。
可她又不能死,她还有远在巍国的女儿静姝,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赋睿。她死了,他们从此将再无依仗。
她撑着病体,起身,过去给孟士源行了一礼,“妾身身体不适,望老爷海涵。”
玄蝠上前扶起她,亲热道:夫人身体不适,理应多休息,父亲定然不会介意的。“
又对着孟士源道:爹爹,我看夫人身体羸弱,静姝又不在,这几日正好休朝,不如我留下来好好照顾她吧。”
她这样孝顺,不再跟秦氏互呛,极是难得,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马上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也该好好孝顺父母,积累一点好名声,过了这年,也该给你议亲了。
“爹爹,我也想着在父母跟前尽孝的日子不多了,我也有此打算。”
孟士源欣慰点头,“那你便留在你母亲身边照顾吧,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说完,他就离开了。
待孟子士源离开后,玄蝠转过脸来,只是在她的脸上找也找不到一丝乖顺和对家人的温情。
“夫人,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呢, 哦,对了,我该先给你煎药去。”
“不必了,不敢劳烦大将军去煎药,这些活自有下人去做,我无碍,你回去吧。”
“怎么,母亲还不乐意了。那怎么可以?”
我早朝时,跟皇上说了,你病了,我要回来好好侍疾的,皇上还夸我孝顺, 免了我到元霄节的早朝。
皇上说巍国大乱,三皇子登基了,静姝也不知怎么样了。
皇上也是怜你,亲生女儿不在身边,儿子又年幼无知,无人侍奉左右,让我回来好好照顾母亲的!
我可是奉旨来侍候您的,你可不要抗旨呀!”
她慢悠悠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却是说得秦良玉心惊胆战。
巍国乱了,静姝会怎么样,恐怕......日子不会好过。
为了女儿,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她忙收起倔强倨傲的神情,“静婉,你妹妹的事,你可有法子打听到?”
“暂时还没办法,山高路远的,这里到巍国马不停蹄也要一个月,真要有个什么事,等我知道了,估计也晚了。”
她话峰一转,“不过,母亲放心,静姝是个有主意的,我猜她会依附于新皇,做个妃子之类的,大概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
巍国那一方蛮夷之地,本来就没有什么人伦之念,这一点静姝也正好适合。昔日,她勾引准姐夫,今日未必不会走老路。
就凭她那几分姿色,和几分狐媚手段,那新皇约莫也会买账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说起这些,她竟然是语气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