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去年今日

一切就是留住老爷的心，让儿子能将来有个好仕途，让女儿能够嫁得好。

    我没有错。可为何，我秦家却是这样的结果？我的姝儿远在天边，我的睿儿还少不更事，我却是终日缠绵病榻，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秦良玉的脑子在她玄术的操控下，吐露了内心深处的想法，却是因为有执念，显得越发疯癫了。

    玄蝠继续问道：“崔仙芝是崔太后？”

    “是，崔太后的闺名正是崔仙芝。”

    “崔太后？她为何要害白锦绣？”

    “不知道......”她又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玄蝠已经无心再细究，慢慢收了功。

    待秦氏稍稍平静了些，她悠悠道：“夫人，今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正在等着你呢。”

    秦氏已经清醒了，她冷冷摇头，“今日，我谁也不见。”

    她挣扎着又掖了掖被子，防止缝隙里漏风，这屋内燃着地龙，温暖如春，只是秦氏病弱怕风而已。

    虽然秦家倒了，秦氏没了依仗，但孟士源吩咐不可慢待秦氏，所以她至今都是享受着贵夫人的待遇。

    玄蝠道：“你的女儿，你也不见吗？”

    闻言，秦氏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只是疑惑道：“静姝回来了？她回来为何不来梧桐院？”

    忽又想起孟静姝现在贵为公主，按礼不会来看她这个臣妇的。

    玄蝠也没有搭理她的疑问，“走吧。”

    她转头走到屋外，吩咐小丫鬟来给秦良玉穿衣服。

    秦氏想着快一年没见女儿了，总得收拾得精神些才行。小丫鬟们忙碌着，给她洗脸，穿衣，梳发，上妆。

    玄蝠也不急，静静地等在一边。

    秦氏一边任她们收拾，心中又是一阵忐忑不安。

    也不知静姝如何了？如果看到她这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

    待她穿戴停当，已经费了好一番功夫。

    玄蝠看她穿戴好，就道：“跟我来。”

    又对着这些丫鬟们道：“你们就不用跟着了，把这屋子好好收拾一下，打开窗户透透气，散一散药味。”

    小丫鬟们应道：“是，大小姐。”

    秦氏跟在了玄蝠的后面，来到了前院的花坛边。这里就是去年今日，孟静婉殒命的地方。

    这里通向后院，有个拱门。通向府门，又有一个二门。

    她看了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和去年比起来，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依然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不得不说，这荷香当家主事，在这些家务俗事上，也不比秦氏差多少。

    “夫人，这个地方，你应该不陌生吧？”

    秦氏敷衍道，“当然，我在孟府当家十几年，对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不陌生。走吧，快去接姝儿。”

    “姝儿现在身份不同，我这个亲生母亲也要去府门外接她，要下跪行大礼的，不能乱了规矩。”

    “夫人，你搞错了，你今天是要行大礼，不是对着静姝，我让你见一见你女儿，这个女儿，可不是静姝！”

    秦氏一脸愕然，“静婉，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