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露锋芒 第三十章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心都有这么一些肮脏阴暗的东西，但是千万不能被公之于光天化日之下。

    “窗外。”那阴冷诡秘的声音再度响起，张克循着声音望去，瞬间便觉得一种名为绝望的感觉遍布全身。

    “啊！！！”张克突然坐倒在地，身躯不断在名贵地毯之上朝后倒爬，他那张沧桑的面容上满是惊恐。

    窗外是一颗巨大的观音头颅，慈眉善目，而且口吐人言。

    “嘘。”窗外的观音微笑着说道，然后张克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尖叫，而且自己的身躯不由自主地站起，慢慢朝着窗外的那尊巨大观音走去。

    张克站在落地窗边，清晰地看到了窗外那巨大观音的全貌，身躯如同雕塑一般，通体呈现灰色，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和自己桌上那尊左手拈着杨柳，右手托着一支细脖净玉瓶的纯金观音像还是有些差异的，尤其是对方所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并不像乐善好施，心肠柔软的观音菩萨，反而更像是从地府爬出来透气的恶魔。

    这绝对不是观音菩萨！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快出来！不要故弄玄虚，装神弄鬼！”张克怒吼道，以为是谁使用了高科技投影手段来戏弄自己。

    “愚蠢而渺小的人类啊，我可以给予你强大的力量，你可以用这份馈赠满足你心中的任何欲望。”外面那尊巨大观音露出了瘆人的笑容，心中满是轻蔑，人类愚蠢而渺小，却又贪婪而自大，不过正因为卑劣的人类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所以才会被趁虚而入，而且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旦开始，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看着张克那满脸警惕的可笑模样，观音轻吐出一口气，那口气直接穿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将张克围绕起来，然后让他的身躯漂浮到了离地二十公分的高度。

    “神啊，你真的是神！”张克惊奇地叫嚷着。

    “想要得到力量吗？”

    “想，当然想，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吧！”张克已经在自己欲望的驱使之下上了钩，“我要杀光那些落井下石，煽风点火的家伙！”

    “那便成为我的使徒。”

    “好的，神，我张克愿意成为您的仆从，愿意侍奉您！”张克以为自己在经济危机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自己就要得到无所不能的力量，自己可以解决掉眼前的一切障碍！

    “很好，哈哈哈哈···”观音的笑声渗人阴厉，最后身形渐渐透明消失，“拿去尽情地使用吧。”

    张克感觉全身的筋脉都被打通了一般，通体舒泰，脑海中则是浮现出了这份力量的使用方法。张克自然而然朝着前方跪下，顶礼膜拜道：“神明万岁！”

    ······

    “神明是存在的。”

    讲台前方，高一（1）班的班长安拉阐述道，“神明应该确实存在，比如一些让现代人十分崇敬的奇迹，金字塔，长城，复活节石像等等，可能并不直接出自于人类之手，也许虽然人类出了力，但是也借助了神明的帮助。神明也可能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之中帮助某些特定的人类完成了欲望和目的，比如被誉为‘位面之子’的刘秀，被称作‘永恒之王’的亚瑟等等。但是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旦开始，便再也停不下来了，大大小小因为欲望产生的战争，无数因为欲望发生的自相残杀和矛盾，让神明都不愿睁眼去看，所以这样经过几千年之后，神明可能对人类感到了失望，所以离开了人类···”

    这次班级的辩论主题是“神明是否存在”，田老师搬了一张板凳坐于教室最后方，听着正方第一位辩手，自己选定的班长的娓娓阐述，满意地点了点头。

    刘默也在聚精会神地思考和聆听着，他当然认同“神明是存在的”，毕竟亲身经历、亲眼目睹了赛博坦、耶梦加得这些超越自己认知的存在，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它们以前或许真的被人类奉为过神明。

    刘默身旁的苏樱则是将目光牢牢锁定在班长安拉的身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安拉很快阐述完了足以令人信服的观点，在一片热闹的掌声之中走下了讲台，下一个轮到苏樱上场。

    一道带着香风的倩影漫步走到了讲台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了过去，男同学眼中是垂涎，女同学眼中则是嫉妒。

    苏樱站在讲台之上，义正言辞的第一句便是——“神明是绝对不存在的！”

    苏樱那坚决冷漠的语气让众人都有些通体生寒，都不知道为何平常还算温柔的苏樱，此时会变得让人心生畏惧，特别是刘默，虽然知道赛博坦那些家伙被苏樱的组织称作“伪神”，但是不可否认确实拥有所谓的“神明”的力量，为什么苏樱要如此竭力反对，选择相反的论点呢？

    “什么是神明？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比人类更加高级的物种？不，光是这样不能被称作神明，神明是人类历史长河之中的美好信仰，是帮助人类的一种神秘和强大的力量！不可能是一些自认为高贵强大，便可以随意屠杀人类的东西。在我看来，即使神明存在过，但是也已经死了，现在的世界不属于神明。”

    苏樱的话语之中充满了黄天已死，苍天当道的意味，同时她在阐述和安拉针锋相对的观点到时候，一直严肃地看向对方，苏樱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咪一般。

    安拉则是面带微笑，那双隐藏在因为某种原因而替换成金丝边框的眼镜后的双眼则散发着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