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体内小黑的压制强行获得的话语权,不受尊重是自然的。
黑绝眯起眼睛,凭空产生了种无力的焦灼感,感觉自己似乎被这小小少年拿捏了,而三番五次被人驳了好意,也让他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这种新奇的感觉还是在千年寿命中第一次出现,明明一切都是自己占优势,但是自己偏偏就为他对自己的警惕和不信任感到满腔的气恼。
仔细思考一下,说到底还是宇智波澪太过特殊,独一无二,无法取代,这种不可替代让人凭空生出了珍惜的感觉,让自己无法轻言放弃。
对于生命接近于无尽的自己来说,忍界的人们都是可再生资源,即便是才华再高的宇智波和千手都不必太过在意,这一批死去下一批还会出现,计划失败了只要等待新人降世就够了。
但是宇智波澪是辉夜族最后一个子嗣,若是断绝,很难再复刻,即便复刻出来,是否可以继承那宝贵的可以斩杀紊兽的才能,也是未知数。
若是这样,那为了唯一而稍加退让,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短暂的隐忍是为了更大利益的推进……哼,这样也合常理。
黑绝摇了摇头,把这些奇妙的错位感和不适感暂时压下,看着少年把自己慢慢收拾整齐,出声问道。
“话说你的痛觉神经,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
黑发少年抬起视线又飞快移开,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
因为明日可能会遇上战斗,所以此刻不方便使用快感积累技能,只是靠自制力忍着。
没想到现在只是短短几个照面,就被黑绝发现了,它的眼力是真挺不错。
他垂眸思索片刻,深吸口气,露出一闪而过、近似于恶作剧的坏笑。
“这不是你做的吗?为什么这样惺惺作态?”
不知道怎么回复,那就干脆把问抛回去。
……我做的?
黑绝没注意他的一闪而过的笑容,只是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眸,感觉一口无形的黑锅扣在自己头上了。
我做的?我什么时候做的?
它思索片刻,在二人不算多的交集中,给自己找到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宇智波澪的异变,怕是来源于那次窒息惩罚。
混乱的痛楚在频繁的死亡体验中得到了畸变,为了给宿主生存下去的希望,神经蒙蔽了大脑,给出了类似于快感的信号。
而这一迹象似乎早就有了征兆,小狗归族后不是一直沉迷在带伤训练上吗?
怕不是从他幼年时期起,身体就有了痛苦是为了活着的习惯,后续又因为那场窒息调教而彻底爆发。
前后捋顺一遍,好像还真说得通,那这样说来,好像还真是自己的错?
黑绝思索着,感觉这黑锅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后回到了自己头上,它郁闷地顶起了这口黑锅,感觉今天吃了不少暗亏。
“你的痛感是怎样转化的?平时的感觉会有多强烈?”
它斜眼扫着宇智波澪,看着他抿着唇拍打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咬着下唇冷冷回怼,“不会影响平时战斗,其他的与你无关。”
黑绝在他身上看出了点色厉内荏的感觉,忍不住哂笑,脑中却是思虑更深。
宇智波澪尚且年幼,根本不懂这些事情。
但是他现在是因为年幼而不会有太多生理反应,也许只会本能地感到舒服,但等他年龄稍长一些,身体跟着发育,各种器官接近成熟后,他怎么办?
难道每次受伤后,就……咳咳,那个样子继续战斗?
现在的小狗还没这方面的意识,还可以嘴硬反怼,等他以后身体自然成长到了那一地步。
大庭广众之下,脸薄的小狗会露出什么尴尬羞涩又不安的神情?
呵呵呵,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既然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那在这一点上我就不提示他了。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看这份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