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若是寻医问药,还请静候。”
其中一人回到车边,对着车内之人耳语了一阵,随后说:“打扰了,我家主人身染重疾,需立即治疗,还请代为通传。”
“外面风冷雪大,不如暂且将你家主人请进屋里歇息。”向怀光道,而后那俩人便去打开车门,将车内之人搀扶下车,朝着屋里缓缓走去,待他坐下之后,又在两旁静立。
众人目光均聚集于此人身上,但整个人皆被黑衣团团包裹起来,无法看清面部,更显得神秘莫测。
本来祥和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造访者惊扰,屋内也变得一片冰冷。
“来者是客,赶紧上茶呀。”雁南飞一声招呼,墨月忙去帮忙倒茶,他亲手端去此人面前,可此人并未伸手去接。雁南飞只好将茶水放下,还说:“天冷,喝杯热茶暖和暖和。”
这三人并不答话,冰冷的气氛变得越发沉闷。
就在这时,薛文贵与姝儿终于从屋里出来,总算是打破了如此安静冰冷的气氛。墨白立即上去将姝儿扶到一边坐下,还嘘寒问暖了一番。
姝儿从屋里出来时,原本气色不错,笑容可掬。可当她看到那三位陌生来者时,脸色立即就变得凝重和局促起来。她看了墨白一眼,墨白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薛文贵似乎早就知晓又有人登门拜访,径直来到此人面前,问他们何事来访。此人未吱声,他身边之人回复道:“我家主人身患重疾,劳烦神医帮忙瞧瞧。”
“随我进来吧。”薛文贵转身离去时,头也不回地说,这二人将主人搀扶起身,跟着薛文贵身后朝屋内走去。薛文贵在门口时驻足道:“你们二人在外候着吧,没有我的允许,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进来。”
这二人似乎极不情愿,直到主人挥了挥手,方才退后两步,却一左一右立于门口守护着。
向怀光见状,说:“二位小哥,你家主人进了百草谷,便不用如此担心了。看样子,你们也是远道而来,途中舟车劳顿,不妨过来喝杯热茶,歇息片刻。”
二人就像未听见这话,依然立于门口,木头一般,动也不动。
此人跟随薛文贵进入屋内后,便主动卸下包裹,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像是要将人魂魄给勾了过去。
紧接着,他脱去外衣,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身体。薛文贵虽早已见惯各种血腥场面,盯着此人身上伤口,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忽然,此人喷出一口黑色浓血,血渍飞溅一丈之远,甚是恐怖。
薛文贵一眼便看出此人中了剧毒,不禁叹道:“何人如此心狠手辣,应是剑上有毒,毒从背上伤口处渗入,已入心入肺。”
“还有得救吗?”此人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鼻孔里发出。薛文贵叹道:“老夫定会全力以赴,不过此毒渗入太深,恐怕……”
“你好好救治,否则今日百草谷里所有人等都要死。”此人冷冷说道,薛文贵却付之一笑:“你都已自身难保,还敢口出狂言。”
“听闻薛神医妙手回春,不管好人恶人,只管救人。”此人又道,“进了百草谷,但凡还有口气的,你都会救治过来。”
“好人恶人都是一条性命,救人杀人也只是一念之间。”薛神医拿刀将此人背上伤口划开,黑色血液顺着背夹汩汩流下。
屋外,墨白问姝儿今日感觉如何,姝儿说:“甚好。比昨日又好了些许。”她说着,试着起身走了两步,果然稳稳当当,几乎与常人无异。
“姐姐,你走过来。”墨月在一边嚷着,姝儿于是朝她那边一步步走了过去,墨白紧随其后,生怕她站立不稳,谁知姝儿果真一步步走到了墨月面前,只不过慢了些许。
墨月拉着她的手,激动地说:“姐姐,你如今已算是全好了,岂不是立即便可回去了。”
“薛神医说了,还得治疗一次,过了明日才可离去。”姝儿道,向怀光此时在一边说道:“我听说途中有座尼姑庵,唤作慈文阁,香火极为旺盛,若是风雪小了,便可顺道前去拜拜,也算替姝儿还愿。”
此言一出,姝儿与墨月立马呆住了,尤其是姝儿,垂着眼皮,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向怀光好生奇怪,正待开口问询发生何事,雁南飞忽说道:“一定要去,一定要去的。我记得姝儿姑娘也说过要还愿一事,如今正好顺路,那便去一趟。”
“姝儿姐姐,既是如此,那便顺道去一趟吧。”墨月也劝道,姝儿在她的注视下,总算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门口的守卫正要破门而入,雁南飞忙拦着二人:“且慢!薛神医说过,未经允许,谁也不可进去。”
可二人全然不顾劝阻,又打算闯入,雁南飞提刀在手,寒铁宝刀挡住门口,封住了进门之路。二人又要往里硬闯,雁南飞一刀刺了过去,锋刃擦脸而过,惊得他俩倒退了好几步。
“不想你家主人有事,便好生待着。若是敢再硬闯,我手里这把刀可就不客气了。”雁南飞话音刚落,那二人虽目露凶光,却再未敢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