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走进隔壁的房间。
房间内现在十分的寂静。
武德司诏狱百户李直正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地面之上已满是血渍。
李直在诏狱这么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的罪被认定下来,接下来他面对的的是什么。
他恨金戈,恨韦礼,他不住地叫屈,可齐茂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理会他。
金戈对着齐茂躬身道:“陛下,这些是韦礼的口供和名册。”
齐茂阴沉着脸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金戈继续道:“陛下,臣以为韦礼所说还不足为信,臣想去验证。”
“如何验证?”齐茂冷声道。
金戈貌似不经意地看了眼李直。
齐茂一脸的憎恶之情,抬起一脚将李直踹翻在地,骂道:“这个狗一样的东西,就不用验证了!”
李直一把抱住齐茂的大腿,哭道:“陛下,冤枉!臣冤枉啊!”
常有立即上前,一挥袍袖。
李直被击飞了出去,身体撞到墙上,一口鲜血喷出,直接晕了过去。
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两个校尉,将李直绑的结实。
金戈道:“本官要活口!”
校尉应了一声,拎着李直退出了房间。
金戈对着常有、常威微笑着点了点头。
常有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情,装作没有看到。
常威则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要说李直是细作,常威第一个不相信。
可是没办法,齐茂就相信了呀!
皇帝相信了,即便他这个武德司指挥使不相信,也没什么用。
他现在很怕齐茂追究起他的罪责,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见金戈对自己笑,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应。
现在他对金戈嫉恨的同时也有些畏惧。
金戈带着齐茂、常有等人直接来到了另一个囚室前。
校尉将囚室门打开。
金戈示意齐茂等人稍等,迈步走了进去。
这个囚室里关押的是鲍坦。
鲍坦这几日吃了睡,睡了吃,竟然胖了不少。
金戈看着胖了一圈的鲍坦,不得不佩服鲍坦心真是够大的。
校尉点燃油灯。
过来好一会儿,鲍坦才看清来人是金戈,胖了一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一下。
金戈对着一旁的校尉冷声道:“本官是怎么说的,不是让你们善待鲍公子吗?他因何暴毙!”
话音刚落。
门外的齐茂一脸的吃惊之色。
常有、常威叔侄二人则彼此对望了一眼。
金戈身边的两个校尉微微一愣。
鲍坦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好好地活着,金戈怎么说自己暴毙?
金戈怒喝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拉出去埋了,等着发臭了吗?”
鲍坦开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当听到要将自己拉出去埋了,终于反应过来,怒吼道:“金戈,你这个畜生,你草菅人命!”
那两个校尉不由分说上前将鲍坦打翻在地,接着拿出了绳索将鲍坦捆得结结实实。
鲍坦顿时吓得屎尿横流,不再大骂,开始一边用力磕头,一边哭喊求饶道:“金百户,爹,爷爷,饶命啊……”
金戈将头转到一边,充耳不闻。
其中一个校尉从鲍坦身上撕下来一块布,作势要将鲍坦的嘴堵上。
就在那块布即将与鲍坦的嘴唇触碰的瞬间。
鲍坦喊出了一句让他活下来的话。
“金爷,我知道一个大秘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手拿布块的校尉站起了身。
金戈转过头来,冷声道:“有什么秘密那就说出来!”
“我爹一直与梁朝余孽有联系,我大哥是大商国的细作!”
鲍坦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一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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