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金戈,拜见陛下!”
齐茂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说自己病了吗?怎么?现在舍得来了吗?”
常有闻言,心中窃喜。
金戈感受到了齐茂的愤怒,说道:“臣这几日一直在核算户部的一些账。”
齐茂脸色依旧很难看,道:“你不是病了吗?”
金戈则道:“臣不得不病呀……”
齐茂听出金戈话中有话,冷声道:“朕,不喜欢绕弯子!”
金戈见齐茂如此,开口说道:“陛下,臣第一天去户部的支度衙门,郎中林平便让臣核算第四季的账目。”
“在臣将结果核算结果交上不久,林郎中竟莫名其妙地让臣去京州……”
“所以你就称病了是吗?”齐茂心中十分不爽,说道:“哼!你以为朕会让你去京州犯险吗?”
金戈:“……”
这时,齐茂的面色稍缓,目光望向金戈,说道:“昨日护国公将你的查账之法,告诉朕了。”
“护国公和朕已经验证过了,此法虽不符合常理,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如以后用此法去核账,必定对贪腐有极大的震慑,此乃廉政之法……”
“此次你的功劳极大,理应重赏,可是现在你已六部行走,整个朝堂对此已有异议,若是再赏,怕会惹人非议……”
金戈忙躬身道:“陛下,臣对所谓的赏赐并未放在心上,只想为陛下分忧罢了!”
齐茂心中一颤,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金戈看了齐茂一眼,十分严肃地说道:“陛下,臣说的是肺腑之言!”
齐茂当然知晓,点了点头。
金戈又开口说道:“陛下,此法还有谁知道?”
“只有朕、护国公还有你而已。”
金戈道:“此法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外传。”
齐茂当然知晓其中利害,点了点头,道:“你起来吧!”
金戈站起身,又道:“陛下,臣这几日在府中,核算户部账簿时发现,某些账目存在问题,疑是有人在账目数字上动了手脚。”
齐茂面色立即阴沉了下来,问道:“也是用这个方法吗?”
金戈摇头道:“不是!”
齐茂一脸的不解。
金戈便将《大乾州府广志》与账目对比时,发现的问题说了一遍。
齐茂没想到金戈仅凭借《大乾州府广志》的几句话,就能推断出有人贪墨了大量的税银。
他看着眉清目秀风度翩翩的金戈。
忽然间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庆幸金戈能为自己所用,如果……
齐茂不敢想下去。
金戈则继续说道:“臣以为侵吞朝廷税银一事,仅凭一个户部侍郎一人是无法做到的……”
年前因为韦礼之事,又牵连几万人。
这次税银之事,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齐茂眉头紧锁低头不语,过了好久,他才对金戈说道:“你回去好好养病吧!”
金戈走出勤政殿,望着漆黑的天空,缓缓地吐了口气,快速地离开了皇宫回到了护国公府。
是夜,二十余骑隐秘地出了长安城。
长安城的百姓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朝堂上下也十分地安静。
可是,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已经开始酝酿腥风血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