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鸳莞尔,“夫人这般善信实在是太不妥当,偌大家业怎么就随随便便交给乔勇那小子了。”
林桃花瞟她一眼,幽幽的说:“也没见你阻止我啊,明明你也是信任他的,何以反过来问我?白鸳,你这行为有点反常啊。”
白鸳无语,手中长剑一握,说道:“我不是信任他,我是觉得取那废柴的小命易如反掌。”
林桃花嘴角一抽,直接走人。
白鸳站在远处笑了笑,然后追上去轻声问:“那坛桃花醉是不是涉及到了你的秘密?”
林桃花停步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问:“白鸳,你就不好奇我藏了什么秘密?”
白鸳瞪她一眼,“你藏没藏秘密都涉及不到我,你不想说我干嘛要问?放心,这点秘密还影响不到我对你的忠心。”说着竟然还拍了拍林桃花的肩膀。
林桃花闭目感受着寒风中的自然气息,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其实我是......”
“别,你可别说。若是我知道了,主人什么时候问起我来,我是说还是不说?你可别把我送到两难境地上去。”白鸳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林桃花眨眨眼,白鸳看着她不松手。林桃花翻了个白眼,一把扯下她的手,说道:“回客栈,我得写封信送回山庄。”
外面雪下的很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桃花坐在小桌前写信,嘱咐周文探查安澜酒肆一等桃花醉的情况。
她写了很久,仔细的斟酌语句,既不能说的过于直白,也不能说的让人看不懂用意。
待信封封好,白鸳接过来看了看,然后说道:“已经宵禁了,这信又紧急的很,我看还是让阿苍跑一趟吧。”
相对于驿站,林桃花自然是更相信岳阳,所以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白鸳的意见。重新写了一张字条,加盖印信后,林桃花唤来阿苍,将字条塞进它腿部的小竹筒中,然后销毁信件后就和白鸳各自安歇了。
三更锣响,外面突然有人敲响了客栈的门。白鸳猛的睁开眼睛,起身站到门口向外望去。
“谁啊!半夜三更的敲门。”小伙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
“快别絮叨了,赶紧去看看做什么的?最近州府衙门巡夜查的紧,可别惹上是非。”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半披着衣服嘱咐小伙计。
小伙计隔着门板客气的说:“对不起客人,我们店打烊了,你还是去别处投宿吧。”
“去你娘的,谁要住店,老子找人,把门开开,耽搁了事情,小心吃不了兜着走。”门外一个低沉的男声恶狠狠的说。
“哎呦,这怎么回事?我们是好好做生意的,在州府衙门里登过记的,客人你可别吓唬我们。”小伙计一边说,一边凑着门上特意留的小孔向外望。
“什么人?”管事凑过来轻声问。
小伙计低声说:“看着不像官府的人,可也不像经常来打秋风的那帮爷,面生的很。”
“少他娘的废话,再不开开老子劈了你的门。”门外的人咚的在门上踹了一脚。
“别别,这就开门。”管事赶紧指挥小伙计开门。
大门刚刚开了个缝,外面的人猛的一推,小伙计和管事噔噔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看着凶神恶煞般闯进来的持刀大汉,管事赶紧陪笑道:“几位爷所来为何啊?”
为首的大汉一脸的络腮胡子,膀大腰圆,看起来很是凶恶。
“今日可有两个俊俏的外地小公子来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