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趁机挣脱柴荣,反手把柴荣推到了前头。
“行!你就拽几根出出气吧!”柴荣为消她怒气,救那只受虐的猫,只得弯着腰,伸着头,让拔头发。
符玉凤扯着柴荣一缕头发使劲拽,柴荣咧嘴直“唉哟”,她这才转怒为笑,将红猫交给了柴茂。
柴荣以为此事已了,刚直起腰,松口气,符玉凤话已出口:“你既然承认这只不是真佛猫,那就把真佛猫交出来吧!”
“什么真佛猫?”
“你换走的!”
“谁换了?”
“你没换,我的真佛猫到哪去了?”
“我怎么会知道!”
“反正是你捣鬼,你给我!你给我!”
……
符玉凤一口咬定,这只猫不是她的佛猫,是柴荣让郑恩找个假的哄她,再不然就是柴荣给她换了,非让柴荣还它真佛猫不可。
女人胡搅蛮缠不论理,你就是有诸葛亮舌战群儒的铁嘴钢牙也辩不出个小葱拌豆腐——青白分明。
符玉凤与柴荣纠缠起来没有头,早有丫环叫来了柴荣姑妈。
符玉凤见干妈来到,跑过去搀坐在床头,撒着娇诉起了委屈。
柴荣姑妈简单问了两句,便呵呵笑着评判起来:“闺女别哭!妈给你出气!”说着,先向郑恩训道:“你这个黑娃子,办事就是马虎,这明明是个平常猫,你怎么当成佛猫给找回来?罚你抄十页小楷,磨磨你性子!”又指着柴茂训道:“你不经批准,偷玩这猫,惹我闺女生气,罚你给她捉十只蜻蜓、十只蝴蝶,将功折罪!”
柴荣见姑妈胡乱评判,又罚得蹊跷,刚要咧嘴偷笑,姑妈已经指着他开了口:“你是不是伙同乐子哄骗我闺女,我暂不追究!仅背后说人这一条,你的错误也是最大!”
柴荣只得低头弯腰,赔礼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背后乱说,请符小姐原谅!”
符玉凤不理柴荣,只摇着干妈的胳膊撒娇:“妈,他两嘴唇碰碰,太轻巧了!”
“你说怎么罚!”
“他得把真佛猫给找回来嘛!”
“是是,得让他把真的找回来!”
柴荣姑妈对符玉凤笑脸应罢,便转脸向柴荣令道:“你负责把真佛猫给我闺女找回来!”
“佛猫就是这只红猫,往哪再找?这不是难为人吗?”柴荣心里这么想,脸上自然带着。
“妈,你看他,一脸不屑,明摆着,想要阳奉阴违,应付差事啊!我得监督着!”符玉凤指着柴荣要求说。
“行,跟着监督他,叫他往哪找他往哪找,叫他怎么找他怎么找。他敢不听话,你回来告诉我,家法处置!”
柴荣想要争辩,姑妈已经一锤定音:“好了,就这么定了。趁天气晴好,不冷不热,你们各自准备准备,明天出发吧!”
姑妈哄干闺女开心,把胡闹玩当正经事办,柴荣不好不听,只得收拾旅途用品,带男女两个仆人,乘一辆轿车,去寻找佛猫。
佛猫是在祥云县丢的,符玉凤要到温州找,说是肯定流转到了大城市;温州城她不去,一定要去覆釜山,说是佛猫通灵,可能隐在清静的地方;到了山上他让二仆到树林山坡寻找,自己叫喊“累得不行”,让柴荣陪她在路边休息;柴荣坐下了,她又说坐着没趣,让陪着她撵胡蝶捉蜻蜓……每顿就餐,她让柴荣点菜。点多了她说浪费,点少了她说小气;让她自己点,她又说是给她找难题,出没趣。晚上住店,她说有蚊子,柴荣给她找来熏草,她又说气味难闻。被子她说脏,换成新的,她说太厚;换成薄的,她又说想让冻死……反正是站着不对坐着歪,折腾得柴荣比推车贩货还累。
柴荣本就宽厚,想着她在感情上受过伤害,更不忍违拗,只把她当小刁妹对待,委屈承受,任她胡闹。
佛猫本已被郑恩找回,柴荣陪符玉凤又是游山逛景,当然连个真佛猫影子也没找回来。按理说这应该证明郑恩没错,可符玉凤见了郑恩便埋怨:“全怨你个傻瓜,你先去一咋呼,人家知道了那猫是宝贝,原打算给也不给了!叫我们白跑了好几天!”并且向柴荣姑妈假汇报:“我表哥他应付差事,净瞎玩儿,怎么会找得到啊!”
明摆着是谎话,柴荣姑妈还顺着忽悠:“找不到以后再找!那佛猫通灵,已经知道闺女在找它,说不定过些时日就主动回来了!别急,心诚则灵,慢慢等着!”
柴荣也是埋怨郑恩一头疙瘩:“三弟呀,你算是把我害苦了!明明是你找错了猫,却让我又陪着她跑了四五天,腿也跑酸了,腰也跑疼了,骂也挨够了,到了落个功没功,劳没劳,笨猪头一个!”
傻人也有傻脾气,郑恩两头受埋怨,便想整治一下符玉凤,泄泄一肚子窝囊气。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恋爱的简单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