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取而代之,因此,我先祖得位是顺应民意,不可谓不正。捕杀遗老、征讨周边,则是行政不当,会导致人口减少、民众骇然、劳力不足、百姓困苦,却并不会让妇人生男不生女。”
李玥道:“小九如何能如此笃定?”
月容心道:“我是唯物主义者。”然而这话如何能对李玥说得清楚,便道:“小九流落边关之时,偶得一本医书,书里面言及生男生女的窍门。小九曾细细想过,认为颇有道理,不是什么诅咒可以改变的。只可惜,那本书在一次被清国杀手追杀之时,遗落不见了。”
李玥听得有那么一本书,本想打断月容要来一观,谁知却被月容一句“遗落不见”给打发了,有些懊恼,道:“真有这么一本书?”
月容道:“真有,可惜不见了。也不知清国为何屡次追杀于我,非致我于死地不可!对了,玥哥哥,八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祸?可否告知小九?”
李玥并不回答,却转了话题道:“小九,用针缝合伤口,你是怎么想到的?”
月容道:“我看晾干的牛皮比布帛结实多了,布帛可缝,牛皮也可缝。虽然小九不知道人皮怎么样,但是想着人的寿命比牛的寿命长,人皮当比牛皮更结实,估计也是可以缝的。那时琨驸马的伤口太长,我情急之下,就自己动手缝了试试,结果还真成了!玥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李玥一笑,道:“聪明!小九真聪明!那前年的励业令,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月容装着不好意思一笑,道:“玥哥哥,这个你也知道了?是义——平乐侯告诉你的吧?我那时只是觉得吧,男女都有两只手,手上也都长了五个手指,那么,女子的两只手能做的事,男子的手应当也能做。现下既然女子人手不足,男子人手补上去就是了。后来义——平乐侯告诉我,有些男子绣的花比女子绣的还活灵活现呢!这样看来,我的想法是对的。玥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
李玥大笑,道:“聪明!小九真聪明!小九,你的脸皮是不是太厚了一点啊?哪有自己夸自己聪明的!”
月容一笑,道:“不是因为你是我哥哥么?在别人面前我才不会自夸!”
李玥揶揄一笑,道:“小九在驸马们面前也不自夸?”
月容笑道:“驸马哪能跟玥哥哥比!”
李玥很受用,笑道:“我还以为小九有了驸马,就把哥哥撇一边了呢。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歇息。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能够告诉你,八十八年前大庆发生了什么大祸。”
月容回到怡园的时候,恰逢光元他们来看望光涵和刘琨,便招呼他们一起用了点心茶水,然后又把已经做好的贴身衣物分发了下去。光元三兄弟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多做表示,刘琨和刘珏却很激动,握了衣服在手里久久不肯放下。
待众人四散,房间里只剩下光涵和刘琨的时候,光涵忍不住又开口刺刘琨:“二哥,没想到你一个侯府世子,见识竟这么短浅,两套中衣就欢喜成这样!这样的衣裳,月儿妹妹每季都要给我做两套呢。”
刘琨不以为意,道:“从今往后,你二哥,我,也会每季都有两套!好好养伤吧,不要说话,动静太大,小心被轰出正院,苗嬤嬤的耳力可是非常之好!”
晚上轮到光元宿在正院,他进到里屋的时候,看见月容在窗前描一幅花样子,走过去看了一会,道:“不错,月儿的画功比以前精进了不少。你以前不是喜欢人物画么,现在转攻花鸟了?我可听说,皇上的玲珑阁里边,藏有不少历朝人物名作,你若喜欢,倒可以要来一些做临摹之用。”
月容撂了笔,道:“我本不是风雅之人,之所以喜欢人物画,不过是喜欢看画上的人生百态罢了,何苦糟蹋好东西。”
光元微微一笑,道:“喜欢画上之人?月儿是说自己喜欢美人么?对了,淮阴侯府二公子,被誉为帝京第一美男子,前些日子你既见了画,昨日又见了人,感想如何?”
月容闻出味道不对,干笑道:“名副其实,名副其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话毕,看光元脸色不对,立即又道:“他美不美,与我有什么干系?关我什么事呢?”
光元紧盯着她的眼睛,道:“真不关你事?”
月容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闪,坚定道:“不关我事!”
光元一笑,道:“如此看来,月儿真的只是喜欢画上的人生百态而已,我信了。不过,你前几天缝了十套里衣,这可比以前多了四套,不累么?”
醋海翻波,一波接着一波。月容头大如斗,嚅嚅道:“不,不累。”
光元道:“真不累?”
月容硬着头皮道:“是,是比以前累。不过,还,还能应付。”
光元闻言,蓦地弯□子,一把捞起她,把她拦腰抱住,一边往床边走,一边道:“能应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