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儿却站在他的对面,俏脸阴沉之极。
先前二人从鸿蒙火塔内出来,她便尝试着将其收回,可是令她感到愤怒的是这座凭空悬浮的漆黑小塔,却散发出庞大威压,不断抵抗者她的灵魂能量。
“呃!”
张浩突然浑身一颤,打了一个冷嗝,在出来后,他便匆匆找了一套衣衫穿在身上,抱着半只发馊的窝头一顿猛啃。
似是因为在困火塔内两天没有进食,吃的有些着急,竟是差点儿将自己噎死,直到此刻都没能缓过气来。
灵儿看着他这副目光,心中更加来气。老主人好不容易得到鸿蒙火塔,竟是匆匆进去一次,还没来得及破解其中隐藏的秘密,便是被追杀致死。
没想到最后却是便宜了这么一个货色!
灵儿越看,心中怒气便越是难以压制,在对方即将打嗝之时,陡然厉吼道:“快说,到底怎么办?”
张浩被这突然一嗓子吓得竟是跳了起来,可随后却发现自己打嗝的毛病不治而愈,神色顿时变得古怪:“我哪儿知道!”
“今天要是不想出办法收起鸿蒙火塔,本姑娘就打爆你的眼睛!”
见状,灵儿俏脸一沉,猛然举起右手,便要动粗。
就在此刻,屋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夜枭般的笑声:“嘎嘎,大侄,二婶来看你了,在屋里么?”
张浩一听到这个声音,目光便阴沉而下,随即低声吩咐道:“你先躲起来!”
灵儿也知道此刻不是和他赌气之时,虚幻的身躯,化为一道流光,便钻入了次元戒内。
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视线转过,只见一个长相如同肉团一般的中年女子,从窄小的屋门硬是挤了进来,嘎嘎怪笑道:“大侄,怎么叫你也不应一声,我还以为你不在屋里呢!”
这位中年女子,正是张浩二叔的妻子,也是他最不想见之人。
别人生长,都是竖着来,可他这位二婶却偏偏相反,所有东西都横着长在了身上。
那般腰围,足以将寻常人家的门框挤裂开来!
其实他倒也不是因为对方的容貌,而有所厌恶,只是张浩这位二婶,为人极度贪婪,甚至达到了一种不折手段,六亲不认的地步。
在他父母过世不久,便拿着一张所谓的借据,直接提出让他搬出这三间屋子,另寻它处居住,最后在村里几位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辨认下,借据竟然是她伪造而成!
然而,在谎言被拆穿后,她理直气壮的与那几位老人大吵起来,最后在张浩二叔生拉硬拽下,才愤然离去。
可她却不肯就此罢休,每隔几天,便会前来“探望”一次。
而张浩心中也是明白,她所希望看到的,无非是自己这具尸体。
见他沉默不语,中年女子满脸横肉微微一颤,一双目光随之便是停顿在了鸿蒙火塔上。
看到这座仅有一尺高的漆黑小塔,竟然能凭空悬浮,脸上便露出了惊讶之色,随即嘎嘎怪笑道:“大侄,你这件东西倒是奇特,不过你已经是个快死之人,留着它也毫无用处,不如……”
一听到此话,张浩神色便愈发阴沉起来,刚想开口怒喝。
他这个二婶却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臂展开,想要趁机将鸿蒙火塔抱在怀中带走,嘴里兀自笑着:“嘎嘎,不如送给二婶,也许能买几两银子,给你堂弟他们娶妻所用!”
“嗡!”
就在她身体即将接触到鸿蒙火塔的刹那,一股恐怖的能量威压陡然降临,将她瞬间反弹而起,横着飞了出去。
“砰!”
如同一枚肉团般的中年女子,陡然倒飞而去,最后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之上。
庞大的冲击力,竟是将木质墙壁瞬间撞穿,留下了一个两米直径的大洞。
张浩看着那一幕,嘴角却猛然抽搐起来。
在他心中,灵儿的娇笑声,却随之响起:“咯咯,连本姑娘都不敢硬来,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活该!”
“天杀的痨病鬼,地灭的软脚虾,老娘这是遭谁惹谁了,你竟然对我动手。还有没有王法?武逆犯上,天理难容……”
就在张浩为灵儿声音能在自己脑海响起感到惊讶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嚎。
视线顺着墙上打洞向外望去,只见他那个二婶,躺在地上不断打滚,一副捶胸顿足,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用手指着他,破口大骂!
“滚!”
听着外面那般恶毒辱骂,张浩心头怒火陡然升腾而起,开口厉喝道。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在这一声厉喝中,以携带了修炼而来的灵气。
“嗡!”
厉喝声如同炸裂般,在屋内轰然回荡,随之化为一道音波,顺着墙上打洞狠狠冲了出去。
而躺在院外地上的中年女子,则顿时被震的失神。等反应过来,便突然坐起,用手指着他,谩骂道:“好你个克爹死娘的短命鬼,你……”
然而,还未等她后面那些难听的话语说出口,一道庞大的无形能量,却猛然从次元戒内暴涌而出,随即便重重的轰在了她的身上。
中年女子谩骂声戛然而止,如同一只肉团般的身躯,则是在这股能量冲击下,顺着地面滚动起来。随即在一声沉闷的重响下,狠狠撞在篱笆扎成的院墙之上!
“你……”
好半晌,她才缓缓从断裂的篱笆中爬了起来,一双目光怨毒的盯着张浩,似是还想开口辱骂,可随后又忌惮起来,脸庞扭曲着愤然离去。
等走的远了,才开口喝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娘这次定要让你滚出此地!”
然而,对此张浩却是心中感到发冷,只是为了三间破旧的茅屋,具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却要反目成仇。
人心一旦被贪婪占据,便会丧失那份脆弱的道德防线,甚至不惜撕破脸皮,来达到自己目的,可这一切,真的值么?
就在他为此心中有些发寒之时,灵儿却是从次元戒内闪现出来,咯咯娇笑道:“刚才那个女人可真是讨厌,你们家亲戚都是如此?”
可张浩却并未回答,默默的坐了下来,神色显得极为阴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