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的关心已经胜过了我。”凤靳羽语调异常温和,带着淡淡的惆怅。
“为什么总要误会?”如果北辰染在她心里比凤靳羽重要,她何苦做罪人去欺骗染染!
“为什么我一颗心只爱你,你却又钟情于别人?为什么还不下手?”凤靳羽面颊的笑容顷刻间就收敛得滴水不剩。
“我……”她本想说毒药丢了,却终不愿骗他。
艾幼幼心一横,索性实话实说:“毒药我早扔掉了!玄冥轩也是我救的。”
怎么着吧!她就是不想害人!这样的生活让她心力交瘁。
艾幼幼一甩手背对着他,她不怕他发怒,只是不敢面对他失望的眼神。
看见她赌气从实招来,凤靳羽的神色柔软几分:“见到你天天和他在一起,我没有一刻不在担心,不在吃醋。我就是个爱吃醋的人,你知道我会吃醋,我难过,可你怕他痛,就不怕我痛吗?”
“是啊,你会痛,他会痛,人人都会痛!就我不会痛!是,我活该,我是罪人,我活该痛!”
凤靳羽没有说话,只是靠近她身后,伸手将她背后的卷发拨到肩前,露出雪白的后颈,一点点地亲吻。
她很敏感地颤栗着,想要逃离却被他伸手扣住腰际,动弹不得。
凤靳羽依旧不说话,半散开她的衣襟,轻吻着露出的肩膀。
“不要……”她已经知道他要实验那句诗词了,可根本来不及就被他双掌一按,整个人趴在案上,紧接着就是下身一凉……
“呜呜……”她忽然哭出声。
她背对着他,整个人被按得死死地,看不见他,只能瞅着桌面和冰凉的地板,似乎所有感官只剩他的动作,这样的感觉,很不安。
“北辰染这样抱你,你就不会哭了,是吗?”凤靳羽一咬牙,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管她哭泣,更加狂肆地动作起来。
他很生气,自从她到北辰染身边,就开始拒绝他。
“痛……”真的很痛!她跟北辰染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
凤靳羽一颤,停了下来,将她旋了身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榻上,身体倾轧过去。
继续……
“只有和你融为一体,我才能感觉到你还是我的。幼!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占据你。”不是他贪欲,不是他冲动,这世上他只有她了,可她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他很不安,似乎夜夜从睡梦中惊醒,伸出手却摸不到她的脸。
他很恐惧,恐惧到眼睛都会红。
只有这样,用自己的身体体会她的体温,让她每次急促的呼吸,身体的每一个反应都只因他而起,他才能不神智崩溃。
艾幼幼整个人摇晃,睁着一双无助的大眼,空洞的望着榻上的玉枕。
他的长发垂落在她背脊,艾幼幼只感觉贴熨在她的背部的面颊,冰凉,却带上温温热热的湿意。
他哭了,那么无助,眼泪一直流进她心里,她的泪珠如涌泉般滚落。
“将我正面对着你吧。”她抹掉眼泪,笑出声。
“……”凤靳羽一愣,没有停止却放缓了动作。
“我不会跑。不会再拒绝你,你要怎样都好。”她知道他之所以采取这样的姿势,是怕她挣扎着跑掉,也不愿她看到他悲伤的表情。
“我不信。”他素来平淡的声音竟带了哭腔,话说得很孩子气。
“信我好吗?我永远只属于你。”她声音温柔,就像安抚一个因为恐惧和无助而任性的孩子。
“只属于我一个人。”
“幼只属于羽。”她笑了笑,撒娇道,“你不让我面对着你,我怎么给你回应?我的手想要抱抱你。”
凤靳羽终于将她板正,双臂缠绕,将她仿佛洋娃娃一般牢牢地抱进怀里,有些沙哑的嗓音不断在她耳畔柔语:“对不起,刚才弄疼了你。”
“其实那样也挺好的。就是一点点痛而已。”
他很愧疚:“这样轻轻的,会好点吗?”
她伏在他耳边用娇小的声音说:“其实你狂野的样子很性感,我一直不敢说,怕你凑我屁股。”
凤靳羽面颊迅速染上淡淡的薄红:“我……我的……技巧……还是不好,弄疼了你。”
“那不许去找别人练技巧哦。”她手指摸摸他的面颊。
爱是会把人宠坏的,男人也会为了护住自己唯一的宝贝,变得像个孩子。
这个冰冷如霜的男子,会脸红,像个孩子一样脸红,这是不掺杂任何虚假的情意,伪装不来。
他其实一点也没变,他性子清冷,很容易偏激走入死胡同,才会做一些激烈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所以,谁会去责怪一个孩子?就像她惹了那么多麻烦,他绝不会责怪她一样。
“羽,如果相爱的人,连信任都做不到,猜疑的爱情还算什么爱呢?恋人之间,嘴唇是用来亲吻所爱的人,而不是吵架。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再也不吵架。”他将面颊埋在她的颈窝。
“我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凤靳羽心微微扯痛,“我真是恨不得将你自藏起来,没人看得到,没人找得到。就我们两个相伴到老。可我怎么努力也做不到。这世上,爹爹除了你,一无所有。经历了这么多事,都让我不得不逼你下毒,我没有别的选择。幼,对不起。”
对不起……
艾幼幼胸中涌起了一阵酸涩,爹爹怕是此生只对她一人说过对不起吧。
后来,不再有对话,却不会寂静得让人寒冷,不知是谁的喘息,谁的吟哦,谁的低吼。
偷/情,是一种无可救药的毒酒,像是两个在沙漠中行走太久的人,即使是危险的毒酒,也会毫不犹豫地痛饮,如果活着,那就继续上瘾。
他们一直在缠绵,却始终是相拥在一起的,那种姿势,叫作依靠。
可她的身子一直抖厉害,不是因为激情,也不是因为身体的寒冷,而是心冷,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们做的事无不揪起了她内心强烈的罪恶感。
在情火燃烧最旺,彼此纠缠不休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音响起。
“娘娘,胭脂买回来啦。对不起对不起,小环回来晚了,半路我去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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