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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到——”太监拖着尖细的嗓子高声道。
淡淡上前,扶起了云水脉,幽幽打起马车的帘子,云水脉在众人瞩目中,走出了马车,站在了车上。
“嘶……”四下抽气声不断。实在是云水脉带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新娘子出嫁,况且还是和亲公主,嫁与他国为后,竟然……竟然没有穿喜服,梳红妆。这简直是有损国体,也大大拂了东羽的面子,皇帝不远万里亲自迎亲,新娘子竟然不给面子。
拓跋凌天脸色铁青的看着云水脉,该死的女人,当着天下众人丢朕的脸,还敢笑的那么没心没肺的。
齐驭辰也傻了,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如此,原来,她比自己想的还要无法无天!这样一个洒脱的女子,连自己也自惭形秽了!试问,天下几个女子敢如此,又有几个男子敢如此,恐怕就只有这个一个奇葩了。
“公主……”拓跋凌天逼着自己沉住气,笑道:“是否天齐未曾准备吉服,如是,朕可以为公主穿上我东羽的吉服,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云水脉面色冰冷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陛下不必客气了,本宫今日身体不适,那吉服压的本宫喘不过气来,为了可以嫁到东羽,与陛下琴瑟和鸣,双宿双飞,本宫只好忍痛割爱,穿上了常服,莫非陛下觉得本宫这身衣衫入不了陛下的眼!”
拓跋凌天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着,不发飙不行了,厉声道:“公主这么做有失礼仪,有违国体,不只是天齐,甚至东羽都会因为公主今日的所作所为而蒙羞,还请公主三思而后行!如若不然——”
“哦——如若不然,陛下想怎样?”云水脉忽的看着他,仰起头:“拓跋凌天,你少给我装糊涂,我给你脸你不要脸,那我也不客气了,你爱娶不去,我还不乐意嫁呢?你要是不高兴,本公主我现在就回宫睡大觉去!”
“你——”拓跋凌天指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要是自己承受能力差一点,今日定会让着这丫头气的晕过去!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啊!
“本宫站了这么久,累的头晕眼花了,你到底娶是不娶?”云水脉适时开了口,根本不给拓跋凌天喘息的机会。
拓跋凌天捏紧了拳头,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不要和她计较,才走到了马车下,抱起了云水脉。
云水脉伸出手,楼着拓跋凌天的脖子,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吹着气,娇声道:“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然,一开始就被我气死了,我还怎么报仇呢!”
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虽然知道云水脉是捧场做戏,但是,齐驭辰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血流如注,原来,看着她与别的男人亲密一点,自己也会痛不欲生!这个女子,已经占据了自己的心,融入了自己的血与肉,深入到了骨髓!
“公主起驾——”太监拖着尖细的嗓子,叫开了声,顿时乐声四起,一片繁荣祥和之气,殊不知这喜悦背后的无奈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