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的出现,让他甘愿抹平自己的骄傲,放下帝王的架子,只为她而驻足。然而如今,随着云水脉的逝去,他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冰冷的齐驭辰,那个孤独的坐在金銮殿上的皇帝。
“安瑞……进来!”齐驭辰大喝一声,随即转过身看着太后:“母后请放心,朕必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朕还要处理朝政,母后请回吧!”
太后愣愣的点点头,迈开了步子,回头看着黑屋子里皇帝的影子,是那样的苍凉,那样的孤独,那样的悲戚,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的儿子,她的皇帝,从此以后,又将是那个高高在上,毫无感情的至尊了,就如同没有遇见脉脉之前,心是那样的冰冷,连对自己这个母后也淡淡的。
“太后娘娘……”玉珊见主子眼里闪着泪花,心一惊,急忙上去扶住她。
“回宫吧……”太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起手里的锦帕,正要擦拭眼角未干的泪水,却是被一抹殷红吓得全身颤抖,我的辰儿啊!
兀的回头,太后死死的盯着定辉宫,捏紧了拳头,心是那样的痛,没想到那孩子伤的那样的重,这血是刚才咳出来的,他的身体是否能堪重负啊!
“玉珊,传南宫家主进宫……告诉他,哀家有事相求!”
“是,奴婢这就命人前往南宫府。”
…………
“坐吧……”太后如今只觉得心力交瘁。
“谢太后……”南宫熙微微躬身行礼,才退到一旁坐了下来。
“若若怎么养了?”太后扶住额头,心焦不已,云水脉的逝去,给太多的人带去了无尽的伤痛,其中,伤的最深的莫过于皇帝、定亲王妃和南宫府的众人了。
“神智有些恍惚,心神混乱,要恢复很难……”南宫熙并不打算隐瞒真相,定亲王妃有了失心疯的预兆。
太后忍者悲痛,深吸了一口气:“那……弟妹她……”
南宫熙神色黯淡:“至今卧床不起,谁也不理,她……”南宫熙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老天啊……怎会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何会这样……”太后掩面痛哭起来,半响才抑制住了心中那无尽的悲痛,她不能倒下去。
“三弟,今日请你前来,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大嫂请讲……”
“皇儿势必与东羽拼个你死我活,我原本是不担心的,可是,他今日咳血了,我放心不下,请三弟助他一臂之力!”
南宫熙一惊,看着太后,悲从中来,心也一阵阵的揪着疼,女儿逝去的消息一传来,他甚至来不及悲痛,就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晕头转向。云凝桑病倒,儿子病倒,宁若若神智不清,现在皇帝也是出了大事,乱了……都乱了……。
“大嫂放心……我会为皇上诊治,至于去边关,请恕小弟无能为力,凝桑和朔儿还病着,二嫂也是危在旦夕,一时恐怕无法抽身!”
“好……那就先给皇上诊治吧!大战在即,他是我天齐的主心骨,百姓的希望,一定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