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两个人相对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这个时候柳楹也收好了棋子,将棋盘棋盅一同放进马车的暗格内。
“算了,别给他们了,我们自己喝了吧。”放完东西的柳楹突然反悔,接过了桃杏手中其中一杯茶。
她打开茶盖,轻轻吹了一下,撇去浮上来的茶叶。
柳楹轻抿一口茶,随即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
她盖上茶盖,举着手中的茶,向桃杏笑了笑。
“冲茶手艺不错嘛,有时间教教我呗。”
桃杏被她这一句闹了个大红脸,只得害羞的应了下来。
打趣过后,柳楹陆续捧着茶杯喝着,顺道暖暖手。
一会儿以后,马车缓缓停在晋安王府正门前。
晋安王率先翻身下马,向白煦躬了躬身,道了谢。
“左相,右相大人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承晋安王殿下关心,我二人必定平安如常。”白煦连马都没下来,只是轻微颔首,应了一句。
晋安王虽说有些不悦,但还是没有摊在明年上讲。
其余几人也下了马车。
季杨下了马车之后径直走向白煦,同白煦一起站定之后向晋安王道谢。
“还是多谢晋安王大人肯将马车借与在下,不然以在下这身子如何撑得住。”季杨温润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便离开了。”
晋安王饶是看不惯两人的态度,也只得乖乖咽下这口气,在二人走远之后哼了一声带着家人进了府。
柳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白衣人影骑着马越走越远。
她总觉得她丢掉了点什么。
季杨和白煦越走越远,直到他们确定晋安王府一行人听不清二人对话时,两人才开口闲聊。
“你刚刚都不下马,晋安王肯定不满,怕是要参你一本了。”季杨目视前方,语气淡淡的说。
白煦嗤笑了一声,说:“你搞清楚,本相是正一品右相,要比他一个正三品亲王要高太多了,他怎么会认为本相该给他行礼。”
“话虽是这么说,可……”
季杨话还未说完,就被白煦给打断了。
“晋安王……封号晋安,听可笑的。先皇只是给他封了一个晋安啊,皇室直系都是单字封号,唯这位晋安王例外。”
两人越走越远,白煦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这说明什么?说明先皇根本不在意他晋安王,根本不在意柳平,甚至根本不承认柳平是自己儿子,难道不是吗……”
*
晋安王一回来就发起了脾气,房间桌上的杯具都被他摔了个差不多。
“气死我了!他白煦是什么人!他是不是看不起我,连礼都不给我行!他们两个就是没把我这个晋安王放在眼里!”
闻声赶来的谢舒舒听到柳平的话,脸色不禁阴下去几分。
她用力推开门,看着房里一片狼藉,生气的说:“得了吧,你不过是正三品,人家正一品右相!是你捧高了自己吧!”
说到这里,谢舒舒冷笑一声,继续说:“你倒好,一直我行我素,少年时不得先皇欢心,连封号都低了你各位兄弟一等;中年时也不争气,连女儿都是正二品郡主,你现在连女儿都比不过!我真的好奇你当初是有什么脸面来向我家提亲!”
说完,谢舒舒带着满脸的怒气离开了,只留下柳平一人在房中。
此时,客栈二楼的一个人嘴里叼着一根糖葫芦,手里握着一支通体白色的毛笔,轻轻的在纸上书写着:
“女人能确定孩子一定是自己的,而男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