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灵机一动,松开按住若犀的手,往后飞仰出去,给人一种被掌击飞的错觉。
见状,枫和宝琳急忙跑了过去,扶起受伤严重的小雅,还未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她就昏了过去。而此时的若犀,也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谁料宝琳气冲冲地给了她一掌掴后,她便真的成了疯婆子。
回到府上,小雅曾一度清醒过来,断断续续的说着事情的始末,说自己经过后花园时,觉得若犀的神情很诡异,于是跟着她上了山,便看见了所有的残忍画面,准备回来通报时,却被若犀发现踪迹,还要杀人灭口……同时大家还在聂欣雨的房里,发现了一封若犀的亲笔信,内容是约聂欣雨上彩蝶谷送厚礼。不管事情有多巧,有多不可思议,但人证、物证、杀人动机全都充分,人们不得不掉落小雅的陷阱之中。
“雅儿,你还真是冒险,你知道这刀插得有多深吗?”所有人走后,水凝月关上房门,坐在小雅床前担心的说道。
“干娘……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不碍事,我有分寸。”小雅躺在床上,很是虚弱的说着,看来此伤的确不浅。
“你呀……”水凝月捏了下小雅的鼻头,两人不约而同的会心一笑。
夜幕漆黑无星,天空又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原本两天后就可以办喜事的将军府,现在又陷入乌黑的浓云中,但是最难过的还是宝琳和枫。宝琳坐在聂欣雨房里呆呆的流着泪,他恨老天为何要这样捉弄自己,恨自己为何不在婚前解决好若犀的事。自责、痛悔、迷茫,再次骤到他的心头,原本放下仇恨的心也变得更为腐朽、黑暗。
但冥冥中,宝琳和枫都不会相信聂欣雨已故的事实,因为他们心中的她是有着神奇力量的人,不论什么大风大雨也击不垮的人,或许在她还在山崖下面等着他们的救助……
山崖下流淌的河水,冰冷刺骨,这不知是多少天后,在河边玩耍的八岁孩童,看见了河面上一个飘浮的物体,于是找来一根木棍,蹑手蹑脚的将物体钩了回来。一看原来是个人,一个脸色青灰、面目安详、全身很干净的女人,仿佛睡着了般那么恬静。
此人正是落崖的欣雨,冰冷的河水像个天然的冷藏室,将欣雨体内的组织细胞保存完好,所有都停留在受伤的那一刻,没有半点恶化的迹象。河水更是奇迹般的把她衣服上的血渍,洗刷得一尘不染。
小孩偷偷的看了一眼,吓得飞一样的跑回了村子,叫来了母亲。母亲推了一下如死尸般冰冷的欣雨,犹豫中还是伸手抚上了欣雨的鼻前,很惊讶的倒抽一口冷气,原本看似僵硬的尸体,但还有微弱的气息。难道此人只是被河水冻僵了,并没有死?骤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母亲脑中跳出,她要救这个女人。
于是母亲叫来了村里人,一会儿便把如同死尸的欣雨,搬回家里。燃起火盆,母亲替女人换了件干的衣服,梳理了蓬乱的头发,这才露出了欣雨那张完整的面容。小孩爬在床边,盯着欣雨目不转睛的看着,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哇,好美!”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