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出门,皇甫兰玦望着阳旭淡淡一笑,轻声道:“你来了,老五来了没有?”
“王爷带兵在镇外守候!”恭声敬禀,阳旭的脸上是一片沉定,不屈不挠、毫不动摇的沉定:“皇上对殿下私自闯出皇城甚是震怒,命王爷将殿下押回去!”
“嗤——”不屑的低笑声响起,蓝若贤墨眉一展笑的极是开心,也极是讽刺:“在下就说老皇帝知道你强行出宫定会发狂的,可你偏偏就要跟来!”
“无妨!”神情淡定,目光沉毅,皇甫兰玦上前一步轻声问道:“你现在是来阻止寡人吗?”
“不敢,卑职只想救王妃,其他的事卑职不管!”昂然抬起了头,墨发在寒风中起舞,阳旭迎上了太子的眼,坚决坦然。
“好!”兴奋的大赞了一声,却转而冷冷一笑,蓝若贤一跃上了马背不悦道:“在下还以为他良心发现特地带兵来救人,却没想到居然是来抓人!大公子,你小心等会被以谋逆之名拿下!”
目光蓦地一粼,阳旭一翻身上了马,沉声道:“王爷若是想来抓人,刚才便可以进镇动手了,何需等在镇外!”
“这些都不重要!”接过暗卫递来的马缰上了马,皇甫兰玦微微眯眼望向了远方苍茫的大雪:“救人要紧,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猛的一抖缰绳冲了出去,蓝若贤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要命的执着,你放心,如果皇甫兰熙那家伙真的敢过来碍事,我就再赏他一拳!”
嘴角忍不住一抽,像是露出了一丝微笑,阳旭踢马跟了上去,顿时几骑快马如同来时一般,转瞬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唯有大雪依然静静的从天空飘落,掩去了地上的所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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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起卷,大雪磅礴,欧南歌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拼命的抵抗着身外的寒冷。只可惜,心里是焦躁的火,但身上却依然是彻骨的寒,牙齿磕的连腮帮子都酸了,想必这下可是瘦脸了。
无奈的翻了一个身,脚上的锁链发出了哗啦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心,似乎连这响声都透着冷冷的寒。
叹了一口气,欧南歌干脆坐起了身,抱膝望着对面的土墙发呆。尽管今天萨兰派人出去买了粮食和衣服回来,也顺便当掉了自己的那只玉蝶,但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现在只希望那个当铺老板能贪婪一些,又或者是个识货的人,能想到这玉蝶本该是一对,寻根摸底的找到这个村来,就能发现这里的异样了。
看萨兰的样子似乎已经准备动身了,不然他不会如此大量的购买干粮,更不会一次买回这么多天元人穿的衣服,想来他是准备乔装改扮一番混出天元边境。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多久,也不知道这个玉蝶到底会不会管用,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找自己。
猛的甩了甩头,欧南歌咬紧了牙关对自己说:“会的,他们一定会来的!就算皇甫兰熙不来,但他一定会来的!”
“可是——”心底里忽然又冒出了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他真的会来吗?他是太子,他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而且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对于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南歌——”清朗的声音在心底里悠悠的响起,那么清晰而深刻,“一定要活着!”
有泪水偷偷的涌上了眼中,欧南歌将头埋进了手臂里,轻声的呢喃道:“一定会来的,我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一阵嘈杂声响起,是极度小心下发出的轻微声响,似乎有很多人冲进了院子,而每个人都压低了嗓门说话,令人听了有种心浮气躁、莫名诡异的感觉。
破破烂烂的木门被猛地撞开了,自己当初好不容易搬来的顶门柱像牙签一样被折断了,萨兰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黑沉沉的脸上带着阴鹜暴戾的气焰,一双鹰眼在门外火把的映衬下闪着森冷的光,让人无端想起了吐着毒信的蛇。
“走!”一把将欧南歌扯下了床,萨兰快步冲出了屋,一甩手将欧南歌像扔破麻袋似的扔上了马背,紧跟着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阴冷的薄唇微微开启,无情的吐出了一句话:“烧了这里!”
“不要——”剧烈的挣扎着想滑下马背,欧南歌死命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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