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的表现太奇怪,除了南歌,还有谁能令他如此反常?
“告诉小顺子一声,让他这两天多留意皇上身边的柱公公,有任何反常也立刻回来禀报!”
“是!”恭声一应,黑衣人转身飞快的纵出了竹林。
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门外的墨竹白雪,原本最能平定心神、清除杂念的色彩忽然变得有些单调可憎。
皇甫兰玦费力的起身走到了墙边,抬头望向墙上的挂画——
白雪,红梅,青衫,银瓶,那么清雅却又那么灿烂,只是那抹回眸一笑的动人却狠狠刺痛了心扉:“南歌,你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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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趣松苑。
坐在床边默默发呆的南歌忽然心中一动,竟似听见了他略显嘶哑的声音,在温柔而黯然的轻声呼唤着:“南歌,你一定要好好的!”
雾眸霎时氤氲了,心也绞扭着痛了起来,“皇甫兰玦,你也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在心里痛苦的呼喊着,一遍又一遍,只希望他能听得见,更希望他能照着做!一想到他带着伤却独自一人孤独而骄傲的离去,心便痛的连呼吸都停止了,他到底伤的重不重?有没有人帮他洗伤口、擦药?他那么冷漠的拒绝了所有人的关怀,会不会连蓝若贤他都不见?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欧南歌无力的将头靠在了床柱上,多想,多想再去看他一眼,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在明天来临之前!
一只手,滚烫而有力的大手,猛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欧南歌一惊低头望进了一双清亮无比的眼,黑的绚烂,闪耀着那么激动与欣喜的灿烂光华,竟似能刺痛自己的眼——
“南歌,是你吗?”用力的抓着她的手,用心的去感受掌中温暖柔腻的真实存在,皇甫兰熙的心被喜悦涨得满满的,却又有些迟疑的忐忑,“你——是来看本王的吗?”
弯起了嘴角,欧南歌轻柔而坚定的道:“是,我是来看你的!”
“南歌!”一激动想坐起身却扯得背上伤口一阵剧痛,皇甫兰熙咬着牙嘶嘶的抽着冷气又趴了回去。
忍不住低笑出声,欧南歌望着皇甫兰熙道:“瑞大王爷,既然受伤了就老实点,若是扯到伤口蓝大神医就要骂人了,嫌你白白浪费了他的好药!”
“他来过?”拉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仿佛就这样相看一辈子也不厌,只要她专注的目光里永远都装着自己就好。
“是!”动了动胳膊想抽出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动,欧南歌只得任他拉着道:“他来看过你的伤,只不过你睡着了所以没叫你!”
“南歌——”将她的手拉过贴在了唇上,皇甫兰熙的心在狂烈的跳动着,仿若濒死之人在霎时间得到了救赎般发自内心的快乐欢喜着,“你们都来看本王了,你们——都原谅本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