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道。
“只要有心,可往往就是因为这心变质了,无法再回到从前了。泽儿,不知我现在可还能这样唤你。”水无痕幽深的蓝眸,紧紧地锁定在水洵泽的脸上,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如今坐在一起,他竟觉是如此的陌生。
“泽儿,呵呵……这名儿还真让我怀念。”水洵泽轻笑,泽儿这个小名当年除了母妃就是水无痕回这样叫他,就连父皇都不会唤他泽儿。
水无痕一直就是他依靠的兄长,不管是儿时是长大后,他也一直都守护在自己的身边。“十一哥还念着我这弟弟吗?”
“你我兄弟二人,打小就相依为命,我岂会不念着你这弟弟。”水无痕这世上最亲的人也就是水洵泽一人。
“那弟弟的话,哥哥可会听?”水洵泽半敛了目色。
“泽儿,很多事情并非是为兄所能去掌控的。”
“哥哥指的是什么?”
“你应该清楚。”
“可我觉得我并不清楚。”
“泽儿,难道当真要将话说得这么绝?”
“哥哥何时有为我想过?”水洵泽瞥向水无痕。
水无痕噤声半晌,随即抬起眼来,看向水洵泽,“泽儿若是非要如此说,为兄无话可说。”
“我想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水洵泽耸耸肩,一派轻松的端起了茶杯,品茗了一口,感叹道:“这人心有时候连畜生都不如。”
“泽儿。”水无痕沉冷一喝。
“哥哥为何如此生气,我可有说错何话?当年母妃的死,哥哥不也说过同样的话?”水洵泽挑眉看向水无痕。
水无痕身子一凛,倏然站起身,睇着水洵泽:“泽儿你,难道……”
“哥哥坐下,有些事我不能再外头说,但是这会儿咱们两兄弟关起了门,自然可以说得。”水洵泽望着水无痕那一脸的惊诧,微微一笑,安抚道。
水无痕惊觉自己的失态,款款坐下身,目光则是一瞬不瞬的睇着水洵泽,他最不愿发生的事,难道还是发生了么?
水洵泽又是品了茶水,望了眼水无痕,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口道:“十五年前,我还小,可哥哥已经懂事,母妃一向身体健朗,为何那一病竟是没能逃过,居然撒手西去。”
“泽儿这件事,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水无痕坐直了身子,目光骇然的看着水洵泽。
“并不多,但我知道母妃的死,并非是因病,而是毒!”水洵泽一字一顿道。
“你……”水无痕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看来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还是让水洵泽知道了。
“哥哥为何不与我说?你可知晓这些年来我一直都不解为何哥哥会变,为何哥哥要处处与皇室作对,原来……原来这一切都因为哥哥恨御风的皇室,恨那害死母妃的人!”水洵泽的声音渐渐地拔高,却又倏然转弱,低眼,望着那闪烁不定的烛光。
“这些事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水无痕举目看向对面的水洵泽。
水洵泽霸气的挑起了眉:“如今我已是御风的摄政王,大权在握,以前所不能做的事,现在都能去做!害死母妃的人,我岂能让他们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