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桩秘闻

bsp; 彦圣返回位于不知山山巅的怀天书院后，唤来了负责书院日常管理和授业的“教首”仲轶。

    教首仲轶来到彦圣所在的书院位置最高的“抟文书斋”，书斋并非搭建而成，而是一处天然山洞改建而成，斋外山风习习，斋内文书累累。

    书斋入口左右楹联草书刻着：聆先贤论语，继往圣仁学。

    仲轶向彦圣一揖后落座，说道：“彦圣唤我来此，所谓何事？”

    彦圣微笑伸手示意他用茶，然后说道：“书院才德之士辈出，仲教首功莫大焉。”

    仲轶赶紧放下茶杯，坐在椅子上再次一揖：“彦圣之语，轶不敢当。书院上下同心同德，方能有此教化之功。”

    彦圣话锋一转，说道：“书院入学考试年初已经结束，然而却有不少才俊未能赶上，实在可惜，老朽有意在年中‘春试’的基础上，新增‘秋试’，仲教首意下如何啊？”

    仲轶听了心中惊异：“书院与朝廷已有多次分歧，新增‘秋试’势必会在短期内扩大书院的学生规模，彦圣此举，当真是因为‘可惜’么？”

    他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不过彦圣作为书院大山长，一言九鼎，他只能照做就是了。

    仲轶：“彦圣惜才之心，仲某亦有同感，书院‘秋试’一出，天下学子之幸事也。”

    彦圣颔首道：“那就劳烦仲教首了。”

    仲轶不知道彦圣此举到底有何深意，告辞后立即召集书院众位“正教”、“副教”和“助教”，商议筹备秋试之事。

    …………

    乾富和莫晓晓都是“九家之学”的嫡传，修为心性皆是不俗，互相配合之下，顺利的解除了两心知魂术。

    莫晓晓略作调整后睁开眼睛，说道：“你当真不愿意改换门庭，另行拜师么？”

    乾富：“彦圣面前，我已说过了。”

    言下之意就是，面对彦圣他老人家这么个九境大佬，他不敢说谎，说的都是实话。

    莫晓晓：“可惜了，我原本还想让你有机会拜大裁决为师的。”

    乾富听了十分不以为然，认为莫晓晓话中暗含居高临下的意味，心中不喜。

    晒然一笑道：“我鬼谷与你规矩城同列‘九家’，家师云明地位至少也不会比大祭司差，我为何要改拜他为师？难道他还会把你许配给我不成？”

    话一出口乾富就有些后悔了，莫晓晓从与他见面起说话就一直是这种清冷的语气，那怕是在彦圣面前也是不改她那一口“电子合成音”，她刚才的话未必就是自己想的那样。

    原以为莫晓晓会生气，没想到她说：“你说的没错，鬼谷确实不弱于我规矩城，是我失礼了，抱歉。”

    乾富赶紧说道：“我刚才逞口舌之利，是我该道歉才对。”

    然后岔开话题问道：“我记得你我刚见面时，你曾说过‘云明国师’这个称呼对吧？我家老爷子…嗯，家师曾经当过国师？”

    莫晓晓：“你当真是鬼谷传人么？怎么会连自己老师的事情都不知道？”

    说完右手抬起，做出戒备的姿态。

    乾富苦笑道：“晓晓你别误会，这世上除了鬼谷传人，难道还有其他人能够施展两心知秘术么？况且你觉得我有本事骗过彦圣么？因为家师不知为何，从未和我说过他的经历，我这个做弟子的，也不敢开口询问，这才有此一问。”

    莫晓晓一听，确实如此，彦圣还与乾富做了一桩交易，并让他回去问过老师云明再做决定，这才放下右手。

    “云明前辈确实做过国师，说起来，这也算是九州的一桩秘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