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醉酒之事

口气：“好吧。”

    云引朔从玉笛裂了的悲痛中缓过来：“你们什么时候去啊？”

    南辰靖道：“尽快。”

    云引朔沉思片刻说：“三日之后再走吧，三日之后是师父的忌日了。”

    云千羽沉默了。

    自己还没见过爹爹呢，他就已经不在了，还有娘亲也是……

    三日后的晚上，云千羽随着云引朔来到云宫的祠堂。彼时云千羽才知道，原来神也有灵位，神也是会被人祭奠的。

    云千羽一个人跪在灵位前。烛火闪烁之下，她注意到云清的灵位旁并不是上一任宫主，在他和上一任宫主之间，还有琉鸢的灵位。

    “爹爹，娘亲，我来看你们了，”云千羽看着灵位轻轻说，“其实我从小就很好奇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别人哪怕是乞儿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是我不知道。”

    “我也曾经怨过你们为什么不要我，把我送到林府。我也憧憬过很多次你们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接我回家。现在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我也回家了，不过我却看不到你们，真的……挺难受的。”

    说着说着，云千羽的鼻子一酸，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云儿。”

    一个声音从旁边飘过来，惊地云千羽赶紧擦掉了眼泪站起来背对着南辰靖说：“你这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随便看我哭啊？”

    南辰靖说：“我早就进来了，你没听到而已。我不是故意看你哭的。”

    见云千羽不说话，南辰靖继续道：“逝者已逝，云儿，你不必再伤心了，你的父母一定也不愿看到你这样的。你放心，虽然他们不在了，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就算所有人都离你而去，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在你身边，永远不走。”

    云千羽顿了顿，突然转过身抱住了南辰靖，轻轻说道：“这是你说的，永远不走。”

    南辰靖愣了，怎么都没想到云千羽会主动抱自己。片刻，他笑了，抱住云千羽，微微启齿：“永远不走。”

    “有酒吗？”云千羽依旧轻轻说。

    “有，”南辰靖说，“我陪你喝。”

    云千羽回到房间，没一会儿南辰靖就拿着两坛酒回来。

    刚刚半坛酒下肚，云千羽就醉地红着脸迷迷糊糊说胡话。

    “……本姑娘要飞升！本姑娘要……上天界！”

    “……哪儿来的反贼？都给朕拿下！”

    南辰靖乐了：“这酒量可是一点都没变啊。”

    听见南辰靖说话，云千羽看过来，坐在南辰靖旁边：“你……是不是神仙？你好……好看。”

    “哪里好看？”南辰靖饶有兴趣地问起来。

    “眉毛……眼睛……鼻子……”云千羽凉凉的手指在南辰靖的脸上不停地划来划去，“嘴巴……嘻嘻，都好看。”

    南辰靖抓住她的手，盯着云千羽柔声道：“云儿，你再这么肆无忌惮，我可就忍不住了。”

    “……嗯？忍什么？忍不住……那就不要忍啦……”

    就在云千羽说完这句话后，南辰靖捧着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

    云千羽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真好看……

    那这个这么好看的人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醉啦醉啦……

    片刻后南辰靖放开云千羽，勾了勾嘴角：“你自己说的，不要忍了。”

    云千羽还是懵懂地眨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说：“你是不是亲我了？”

    “嗯。”南辰靖答应着。

    云千羽继续迷迷糊糊地说着：“可是……我没有成亲呢，没有成亲不能随便亲别人……只有相公可以……”

    南辰靖笑笑：“我娶你啊。”

    云千羽像是听懂了一样，嘻嘻一笑，闭上眼睛睡着了。

    南辰靖把云千羽抱到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准备离去。刚转过身，却被云千羽拉住了手。

    “你自己说的……不走……”

    南辰靖转过身，坐在了床边的地上，握着云千羽的手轻声说：“好，那我便不走。”

    南辰靖看着熟睡的人，微微笑着。

    你竟还有些不一样了呢。

    会不会没有那么多的负担之后，这才是你本来该是的样子？

    云儿，不管何时，我都希望你不必再承受那些，我想让你永远都是这般无忧无虑地快乐着……

    第二天云千羽清醒后，感受到的惊悚不比前几天少。

    毕竟前几天醒来之后南辰靖是坐在离自己有一定距离的桌案旁，而今天他就坐在自己旁边，枕着他的胳膊，握着她的手，而且还睡着。

    云千羽刹那间清醒，瞌睡虫消失地无影无踪，眨巴着眼睛想着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他俩一起喝酒来着对吧？

    还有什么？

    ……忘了。

    应该……没做什么别的事吧？

    那他俩现在抓着手是什么回事？

    云千羽喃喃一声：“我的天哪……”

    然而这么小的声音却叫醒了南辰靖。

    南辰靖抬起头来，见云千羽已经醒了，松开她的手，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醒了？酒醒了吗？需不需要醒酒汤？”

    云千羽依旧死死盯着南辰靖：“不要，已经清醒了。”

    “那就整理一下准备去九重天吧，我先去找引朔说一声。”说着就出了门。

    云千羽仍然使劲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应该没干什么吧？是吧？

    不然辰靖怎么可能那么淡定？

    嗯，对，没什么事！